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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遵旨!”
鬆了口氣的畢自嚴快步走到木板前:“第一項就是田賦,按照目前統計出來的九億畝耕地算,平均每畝四升的稅,合計三千六百萬石糧食。
按照陛下定下的規矩,一半現銀,一半現糧入倉。
第二項商稅,去年是一千兩百萬兩,等到海運、海貿全部發展起來,商事全部推動,一年可能不低於五千萬兩白銀,且沒有上限。
第三項朝廷直屬,大明日報、皇家銀行、供銷社以及幾大研究院等,每年估計也不低於千萬兩。
第四項,還地於民的費用,統計的九億畝中有五億五千萬畝是還地於民,每畝六兩白銀,二十年還清是三成的利息,合計是四十三億兩,平均每年兩千一百五十萬兩白銀。
這是目前四大項收入,合計六千一百五十萬兩白銀以及一千八百萬石糧食。”
算到這裡,畢自嚴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立刻補充道:“諸位,本官所說的這些是已經扣除了官員俸祿、損耗等等之後的淨收入。”
呼……
群臣呼吸沉重了幾分,眼睛都……紅了。
不是嫉妒也不是眼紅,純粹是因為高興、開心、激動。
手中有糧,心中不慌,有銀子那就更不慌。
現在隻是六千一百五十萬兩白銀,等三四年後海貿成熟、江淮運河開通、蒸汽機商船普遍民用後,每年至少能有上億兩的白銀收入。
如此多的收入,拿出兩三成用於挖運河算什麼?
沒有絲毫的壓力。
隋煬帝的京杭大運河造福百姓千年,江淮運河也是如此,不同的是隋煬帝被罵了千年,而他們則被史書銘記。
“不對……不夠!”
就在群臣憧憬未來時,有人突然出聲了,打斷了眾人瞎想。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出聲之人竟然是袁可立。
“袁閣老,怎麼不對……不夠了?”
工部尚書範景文看著袁可立問道:“袁閣老,六千餘萬兩淨收入拿出三成,對我們沒有壓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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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隻是一條運河,自然沒有壓力的。”
袁可立看向眾人:“可僅僅是一條運河的隻需要百萬人參與,就算是這些人都是一家之主,那也隻能覆蓋五百萬人,
加上周邊帶動的,最多不超過千萬人,隻相當於大明的半成人口,陛下的主要目的是藏富於民,那麼這兩千萬兩白銀和覆蓋的千萬人口,隻能藏富很小一部分,遠遠不夠,
所以,陛下肯定還有其他的大政策一並實施,諸如疏浚黃河、淮河、遼河、海河等等諸多容易發生洪災的河流,
以及修整官道、沿海港口、碼頭等等,諸位還覺得運河的兩千萬兩白銀沒有壓力嗎?
按照本官在地方為官的經驗,這六千萬兩白銀都投入進去,至少要連續投入三五年的時間,才能攪動大明兩億百姓的活力,最後達到一個良性的循環,
否則以百姓們的謹慎和經驗,前期得到的銀子隻會存起來,以應對不時之需。
況且畢尚書所算的是理想狀態,諸位應該知曉西北大旱在持續著、受災麵積在增加著,到時候肯定要免除賦稅的、還地於民的銀子也要暫緩,
若是麵積擴大到陝西、山西、河南、河北等幾省,不止是賦稅等等,連商稅等等都要受到極大影響,到時候能不能三千萬兩都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