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拓心裡打鼓,落仙宗果然有隱藏的高手。
眼前的鐵老算一個,還有一個金喉也應該是一位高手。
鐵老沒有回話,轉身離開。
對於鐵老如此性格鄭拓略有耳聞。
鐵老做事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且說完就走,根本不跟你有反駁的機會。
想來。
鐵老應該有辦法讓小婁師姐突破到氣海期。
頭疼!
鄭拓揉揉腦殼。
本來家裡就有一個仙兒要照顧,現在又來一個小婁師姐,怎麼得,鐵老你是將黃金戰場當場遊樂園,讓我帶著你孫女去玩耍的。
就在他頭疼之時,困仙陣傳來一陣異動。
在看到被困陣中之人後,鄭拓感覺自己頭疼病越來越嚴重。
雲鼎笑嗬嗬走來。
“鄭拓師侄真是好手段,竟已能布置出四階陣法,厲害厲害。”
雲鼎笑嗬嗬,看上去絲毫沒有峰主架子,一個勁兒的誇讚鄭拓與其套近乎。
“雲鼎師伯過獎了。”
鄭拓略顯謙虛的說道。
“師侄,師伯我也不廢話了,此次前來,是希望你能在黃金戰場照顧一下你師兄李俊。”
雲鼎的目的與鐵老一樣,都是拜托自己照顧其親近之人。
“師伯,李俊師兄做事沉穩,頭腦聰慧,應該是師兄照顧我才對,不是我照顧師兄吧。”
鄭拓感覺自己的腎在疼。
自家師妹還有一個小婁師姐要顧著,怎麼李俊也讓自己照顧,話說李俊那麼精明一個人還用我照顧。
“師侄你有所不知,俊兒的確聰慧,做事也比較沉穩,隻是黃金戰場絕非善地,俊兒聰慧有餘,狠辣不足,去了黃金戰場難免吃虧,所以還請師侄你多多照顧,對了,聽說師侄喜愛傀儡之道,我這裡有一塊七色靈鐵,還請收下。”
說著。
雲鼎肉疼的取出一塊巴掌大小的七色靈鐵,送給鄭拓。
七色靈鐵,一種非常珍貴的靈鐵,煉製出的法寶會根據主人自身的特性變幻出七種不同類型的攻擊,且七種攻擊可以完美融合在一起,起碼能提升神通百分十左右的攻擊力,堪稱靈鐵中的上上品。
在東域,五色靈鐵倒是比較常見。
如毒王的五色扇便是以五色靈鐵煉製而成,所以毒王在攻擊的時候,其幻化的毒龍五彩斑斕,威力大增。
但七色靈鐵極其少見。
看來。
雲鼎師叔真是下血本了啊!
也是。
李俊師兄絕對是未來宗主的有力爭奪者。
若是李俊能成為宗主,對仙鼎峰來說絕對有無法想象的好處。
不過……七色靈鐵對自己沒有用,他的無色靈氣能幻化任何一種屬性,倒是對傀儡來說的確有不小的提升。
特彆是十二神將,若是加入七色靈鐵,戰鬥力肯定會有大幅度的提升。
但……
鄭拓猶豫。
仙兒與小婁師姐雖然需要被照顧,但二者完全可以與自己一起加入後勤部,李俊肯定是要上戰場的,到時候大戰之下,他上哪裡能照顧的上。
“鄭拓師侄不用擔心,我的意思是在能幫一把的時候幫一把俊兒,至於其它時候自是不用照顧的。”
雲鼎何其聰明,見鄭拓猶豫,便是猜到幾分。
“李俊師兄與我也算好友,我自會照顧,請師伯放心,至於七色靈鐵太過珍貴,還是收回去給李俊師兄打造一件趁手的法寶吧。”
俗話說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最好的方法就是彆拿,何況自己又不缺靈鐵。
“有師侄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至於七色靈鐵就當師伯給予你臨行前的禮物吧。”
雲鼎在次將七色靈鐵遞給鄭拓,一副不收下今天我就不走了的模樣。
“多謝師伯。”
鄭拓也不扭捏,道謝一聲,其身邊的卯兔走將七彩靈鐵取走。
“師伯留下來吃個晚飯在走吧。”
鄭拓客氣一句,準備送客。
“也好,聽說你釀的靈酒不錯,今日師伯我算是有口福了。”
雲鼎一屁股坐在石凳上,竟然真的留了下來。
鄭拓我……我這張嘴啊!
既然答應了雲鼎師伯,鄭拓便是燒了幾個好菜,與雲鼎師伯推杯換盞,喝上幾杯靈酒。
期間,雲鼎如長輩般,給他講解了一些修行方麵的問題,特彆是氣海期。
鄭拓謹遵教誨。
修行這件事他一直都有上心,且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很慢,就是怕步子太大扯到蛋。
曆史一在證明,快,不是好事。
隻有打好基礎,一下一下,一步一步,慢慢來,才能有更高的成就。
一壇靈酒下肚,雲鼎醉意微醺,與鄭拓說了幾句後便是離去。
望著離去的雲鼎師伯,鄭拓此時此刻內心是感動的。
雖然他知道雲鼎師伯的目的是與自己套近乎,未來好抱自己的大腿,但那種如老父親一般流露出的情感還是比較真實的。
不過一想到還要照顧李俊。
我這該死的天賦啊!
鄭拓搖頭,剛準備研究研究七色靈鐵,困仙大陣又是一陣晃動。
“不會吧!”
大陣之中,雲千裡表情嚴肅,一絲不苟的站住,沒有輕舉妄動。
得,又來一個。
雲千裡師叔的到來其實在預料之中,隻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見過師叔。”
鄭拓行禮。
“師侄,我的來意想必你已知道,小武雖是體修,卻也要前往黃金戰場服役,且體修在黃金戰場的位置很尷尬,到時勞煩你費心,幫著照看照看。”
雲千裡比雲鼎還要直接,上來直接說明來意,且從懷中取出一枚古銅令牌,上麵寫有一個虎字。
“此令為虎令,虎令雖不及白虎令珍貴,卻也是通過赫赫戰功獲得,在黃金戰場遇到什麼難事,拿出此令,便無人敢動你。”
雲千裡曾在黃金戰場立下赫赫戰功,在黃金戰場的英雄牆上雕刻有他的名字與畫像,乃是一位真正的鐵血戰士。
“恭敬不如從命。”
鄭拓沒有在推辭,將虎令收下。
且邀請雲千裡師叔品一品自己的靈酒。
雲千裡也未推辭,與鄭拓坐下來吃上幾口下酒菜,品上幾口靈酒。
期間。
鄭拓詢問了一些關於黃金戰場的問題。
在落仙宗,沒有人比雲千裡更熟悉那個地方,此刻師叔隨口一言,在未來可能就會救了自己的小命。
提起黃金戰場,雲千裡精神頭都不一樣了,那是他意氣風發的十年,說起來當真是三天三夜,鄭拓跟聽說書一樣入了迷。
三天三夜後,雲千裡看著一副迷弟模樣的鄭拓,欣慰道“你與小武一樣,是唯二願意聽我囉嗦之人,切記,在黃金戰場不要怕,就算麵對萬千群魔也不要怕,因為隻要一怕,哪怕麵前沒有群魔,你也一樣輸了,你知道輸對一個士兵意味著什麼,意味著在那一刻真正的你已經死亡,剩下的你就算天賦在高,終究也會如流星般劃過夜空,消失在修仙界。”
雲千裡師叔離開,鄭拓則久久回憶三天三夜故事中的一幕又一幕。
可惜。
若非雲千裡師叔遭受無法根治的重創,怕是其在黃金場起碼是將軍級彆的存在。
“未羊,雲千裡師叔的故事都記錄下來了吧。”
鄭拓對著身邊的未羊說道。
“主人,故事都已記錄下來,我這就去書寫成書。”
未羊低聲開口。
“嗯,記得書寫完給師叔送去一份。”
“是,主人。”
未羊離去,書寫故事。
“主人。”卯兔滿是疑惑的開口問道“既不是法門神通,又不是靈紋丹方,僅僅隻是故事而已,為何要書寫成書,在修仙界,這樣的故事應該有很多吧。”卯兔不解滿心不解。
鄭拓看看懵懂不解的卯兔,笑道“因為那是一個能激勵人的故事,不要小瞧故事的力量,有的時候,它比最強大的神通或法寶還要有力量,且最重要的,那是一個你肉眼可見的故事。”
卯兔仍舊懵懂,作為傀儡,他們基本生活常識還是有的,但更複雜一些的東西便無法深入思考。
“下去吧,一會兒可能會有少兒不宜的畫麵出現。”
鄭拓叫卯兔退下。
十二神將他沒有將其都關起來,而是讓他們在落仙山自由活動,每日自己身邊都帶著兩位,以此教導她們一些知識。
“是,主人。”
卯兔退下,不久,困仙陣傳來波動。
不出鄭拓所料,紅娘師叔趕來,看模樣,著實精心打扮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