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在如今這個時代，竟然有人能獲得完整霸紋傳承，厲害，厲害。”
老者看上去年歲極大。
甚至渾身散發出陣陣死氣，給人一種隨時可能化道之感。
“小心一些，此人不簡單。”
霸皇戟提升霸皇，因為他感受到了某些熟悉的氣息。
按理說。
當年那個人，應該已經死的不能在死。
可他不會感覺錯，此人身上，有那個人的氣息。
“無妨！”
霸皇望著眼前老者。
“老人家如此年紀，還要上戰場與年輕人搏殺，也是夠辛苦的。”
霸皇大步走向老者。
他來葉天門，就是為了曆練。
他走戰仙之路，需要在戰鬥中磨煉己身，達到更高境界。
“嗬嗬嗬……霸皇小友說笑了。儘人事，聽天命，能為族群儘一份心力，老朽也不枉此生。”
老者調笑著說道。
“既然老人家有如此覺悟，那晚輩便送前輩最後一程吧。”
霸皇出手，單手揮舞霸皇戟。
同樣沒有任何花哨動作，狠狠砸向老者。
老者見霸皇戟殺來，他避也不避。
“多麽有天賦的年輕人，可惜，火候差了一些。”
老者緩緩伸出他那近乎乾癟的手掌，試圖正麵接住威力無窮的霸皇戟。
“假的吧！”
有人低語，見如此一幕，大呼開什麼玩笑。
“真假如何，立刻便知。”
有落仙宗弟子麵露嚴肅。
他知道虛空神族的強者有多麽可怕。
就算霸皇實力強大，也……
轟……
巨響轟鳴！
震動四方。
霸皇戟與老者乾癟手掌相撞。
老者所在，當即化為毀滅地帶。
霸皇戟的威力雖不是第一次見，卻仍舊讓人震驚。
大地如豆腐般脆弱，在那強勁衝擊波下，被一層層掀翻。
煙塵散去。
眾人便見到讓人驚掉下巴的一幕。
霸皇戟散發黃金光芒，上方霸紋閃爍，威力強大。
此刻。
霸道非常的霸皇戟竟被老者單手抓在手中。
霸皇戟與老者手掌接觸所在，不斷有火花出現，看的人神馳目眩，驚呼發生了什麼。
霸皇戟威力如何，大家有目共睹。
剛剛與虛空昊天對戰，完全就是碾壓。
此刻。
竟然被老者單手握在手中。
彆的不說。
老者的肉身也太過堅韌了吧。
竟然能單手握住攻擊類先天靈寶霸皇戟無事。
人們感覺有些夢幻。
老者實力為出竅期巔峰，無限接近王級。
可他終究不是王級。
在如此實力，單手接住先天靈寶霸皇戟，簡直讓人驚呼太不現實，如同神跡。
“很強的攻擊，讓我感到了一絲絲疼痛。”
老者無事，聲音平穩，淡淡開口。
“老人家果然沒有讓我失望。”
霸皇望著那單手接住自己霸皇戟，沒有任何損傷的老者，戰意不減反增。
他要的，就是如老者這般強者。
隻有如此人物，才能讓他感受到壓力。
他最喜歡壓力，隻要有壓力，他才有動力提升自我，踏足更高巔峰。
“咦……”
老者驚咦出聲，看向被他握在手中的霸皇戟。
“原來是你。”
老者似乎認識霸皇戟，此刻開口說出此言。
“我是我，可惜，你不是他。”
霸皇戟通過近距離接觸，發現老者身上雖有那個人的氣息，但絕對不是那個人。
如果是那個人，在如此境界，剛剛霸皇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便會落敗。
“是與不是，又有何妨，重要的不是我是誰，而是我在向哪個方向前進。”
老者所言如講道，聽在耳中，彆有一番頓悟。
“哈哈哈……”
霸皇戟大笑出聲。
“他人聽聞此話，或許會認同你所言，可惜，我不是他人。有些東西，對你不重要，對你虛空神族不重要，但是對我，對霸皇，對人族來說，很重要。”
霸皇戟當即反駁老者所言。
人族之中，人人皆不同，何況你是虛空神族，兩個不同種族。
你族奉為真理之言，與我族之中，怕是狗屁不通。
既不通，何須奉為真理，走一條他人之路。
“人王教你的嗎？”
老者提出一個對人族來說，意義重要的名字。
“事若需他人教，便也沒有了事本身的意義，”
霸皇戟的回應鏗鏘有力，無分毫退讓。
“與他簡直一模一樣，若算來，你也是他的後代吧。”
老者低語，看上去十分和善，沒有任何想與霸皇戟對戰之意。
“老人家，年紀已這般大，少說些話，漏風。”
霸皇粗壯手臂一顫，當即將握著霸皇戟的老者手掌震退。
“老人家，此地我施展不開，來吧，讓我感受一番，傳說中虛空之主的力量。”
霸皇緩緩升空，遁入虛空之中。
老者並未在言語，緊隨霸皇，進入虛空。
不要片刻，虛空之上，傳來二者大戰氣息。
整片虛空仿佛塌陷，近乎被全部摧毀。
好在此地仍舊處於人王壁壘保護範圍。
人王壁壘共九層，每一層各不相同。
作為十階大陣，虛空自然相當穩固，不會被二者手段輕易撕毀，露出後麵的黑虛空。
霸皇與老者戰鬥暫時怕無法分出勝負。
對於二者如此戰鬥，虛空神族表現的稍有冷漠。
在他們眼中，眼前之事，並不足以讓他們流露出任何特殊表情。
倒是人族一方，對霸皇有如此手段，皆表示驚訝。
“看來，當年霸皇，在被無麵擊敗後，讓他徹底覺醒，潛心修行下，今日，終於達到另一個高度。”
有人開口，如此說道。
“出竅初期大戰出竅巔峰如此之久沒有敗相，霸皇終於開始站露出東域之主的實力。”
凡東域之人，都不會忘記。
當年帝與皇出世時，整個東域天空之上，出現的兩條神龍異象。
當時便有絕世老古董語言，二者將成為東域未來的帝與皇。
經過多年戰鬥與修行。
霸皇終於展露出他屬於皇的一麵。
虛空震動，四方雲起。
霸皇周身彌漫霸紋，如其名，霸皇降臨。
他雙手持霸皇戟，橫擊老者。
虛空顫抖，在霸皇戟威勢下，不住顫抖，有撕裂之勢。
老者麵色不變。
雙手附近，虛空出現不穩，直接抓向霸皇戟。
鏗鏘……
霸皇戟與雙手相交，竟有金屬顫音出現。
嘎嘣！
脆響之聲自老者雙手出傳來。
可以看到。
老者雙手雖堅硬如法寶，卻也無法承受霸皇戟如此霸烈轟殺。
他本就枯瘦的雙手，出現道道裂痕，眼看有潰敗之勢。
“唉……”
老者一聲歎息，雙手彌漫有虛空靈紋，當即將霸皇戟震退。
“老人家，你壽元已儘，戰鬥就此結束，我霸皇不喜趁人之危。”
霸皇收回霸皇戟，轉身欲要離開。
“霸皇。”
老者叫住霸皇。
霸皇轉身，看向老者。
“在我壽元已儘時，能與你交手，也算我是我的幸運。”
老者言語之中，自始至終，皆有穩重而誠懇。
“可我作為虛空神族一員，在這戰場之上，怎麼能如此離去。”
老者說著，他催動自己最後力量，化為一柄虛空神劍。
老者抬手，蒼老滿是老繭的手掌，撫摸身前虛空神劍。
渾濁眼中那種癡迷與留戀，讓在場所有人皆感受深刻。
“我就是我，我從來不是他，生於天地，葬於天地，此生無憾了。”
老者說完，化為一道紫光，注入虛空神劍之中。
虛空神劍光芒大勝，其如開天辟地後天地間第一道紫光般，衝向霸皇殺來。
見此。
霸皇粗狂的麵容格外嚴肅。
老者終其一生，都走在自己最喜歡的道路之上，他感覺這很棒。
“我既然說過，要送您老最後一程，便說到做到。”
霸皇收起霸皇戟，他催動霸紋。
霸紋浮現，彙聚於胸膛。
就這般，他避也不避，正麵以胸膛，硬接虛空神劍。
刷……
虛空神劍殺到。
鏗鏘……
能穿透虛空的虛空神劍，狠狠撞在霸皇胸前霸紋之上。
霎時間！
天崩地裂，萬物儘毀。
“啊……”
霸皇感受到巨大而可怕的衝擊，彙聚於他胸口所在。
虛空神劍凝聚老者一生執念，帶有無與倫比強大的力量。
此刻正麵迎接，給他帶來巨大麻煩。
“霸紋！”
霸皇口中發出怒喝。
頓時。
無數霸紋湧動，宛若河流般，彙聚胸前，抵擋住虛空神劍衝殺。
“您一生執念，值得我欽佩。但是，我霸皇受命於天，以己身行走世間，若此刻，被你如此執念攻破，我該如何稱皇，如何守護我人族萬世不朽。”
霸皇聲音滾滾，傳遍四方。
他為皇，東域人族的皇。
他有責任守護東域，有責任守護東域人族。
他豈能在此地，被他人執念擊敗。
紫光神劍仍舊犀利。
強大霸紋在其麵前，不斷被刺破，消磨，蒸發乾淨。
但在霸皇說出此話後，紫光神劍開始變得暗淡無光。
慢慢的。
紫光神劍在那犀利的衝刺中緩緩消失。
至死，紫光神劍都保持著屬於他的鋒利。
戰鬥在此刻結束。
老者壽元化道，消失於無形。
霸皇以完美姿態，戰勝老者。
“下一個。”
霸皇獨立虛空，並未有任何打算離去之意。
既然選擇戰鬥，自然就要戰鬥到底，戰鬥到自己痛快為止。
反觀虛空神族一方。
他們並未因老者化道，有任何悲傷之感。
同時。
他們也沒有任何憤怒，不爽情緒出現。
他們像是一群沒有感情的機器，安靜的站在那裡，等候帶頭者發號施令。
“小家夥倒是很猖狂，我喜歡。”
虛空萬豔開口。
虛空萬豔，王級強者。
虛空神族攻打葉天門直接負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