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年歲極大,身體囊腫,儼然一副垂暮之年,甚至隨時可能作畫的樣子。
刀中仙看到此人後眉頭微皺,因為他並不認識此人,也從未見過此人,但卻從此人身上感受到了令人心悸的氣息。
“魔胎!”
沒有錯,魔胎的氣息,勉強這個身材囊腫,壽元將近的老者,竟然是一尊魔胎。
“大長老,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刀中仙看向對方之中自己唯一認識的大長老。
大長老看了看刀中仙,轉頭,對身後老者恭恭敬敬彎腰,“老祖!”
“老祖!”
聽聞此話,刀中仙滿心震驚。
麵前這位老者莫非是傳聞中的劍宗老祖,創造劍宗那位,可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這老家夥真能活那麼長久的時間嗎?
“刀中仙小友切莫慌張,老朽此番前來,並無惡意。”劍宗老祖在此刻說話。
刀中仙看了看身邊表情嚴肅的劍無心。
“此人的確乃我劍宗老祖,但不是始祖,應是某個階段的一位老祖,我並不知曉。”
聽劍無心如此話語,刀中仙當即長出一口氣。
若是遇到之人為創立劍宗的那位老祖,那可真是見鬼了。
劍宗與刀宗一同建立,他們刀宗老祖都已經坐化很久很久,若是劍宗老祖還活著,那得是什麼樣的老怪物。
“前輩,你此番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刀中仙感受到了對方屬於魔胎的氣息,魔胎竟然敢如此大張旗鼓降臨,必然有提前準備。
“沒什麼,沒什麼,我聽聞道友手中有原始道紋,所以特意過來跟你借兩條續命之用。”
劍宗老祖如此說話,當即引得刀中仙皺眉。
刀宗的確有原始道紋,但那原始道紋乃是給一刀仙突破所用,怎麼可能會給他人。
何況對方為魔胎,如此危險的生靈,他可不想與對方有任何瓜葛。
“如此說來,你們劍宗答應這場大婚的目的,便是為了謀劃我刀宗的原始道紋嗎?”
刀中仙發現了問題的關鍵。
“刀中仙小友,我明白的你顧慮,我此番前來,不過是想借兩條原始道紋而已,待得我完好後,自會出手幫你弄來兩條原始道紋。”
劍宗老祖說話都顯得異常費勁的樣子,使得刀中仙皺眉。
明明這老家夥的身體看上去如此孱弱,為何會給自己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作為破壁者級彆的存在,他能夠清清楚楚感受到對方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強大氣息波動。
麵對如此級彆的存在,刀中仙眉頭微皺,顯得異常莫名。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但你要說究竟什麼地方不對,他又很難說的清楚。
刷刷!
有兩位破壁者級彆的存在降臨,出現在了刀中仙的身旁。
一位老者,白發白須,一位身穿黑袍,很是陰沉。
然而。
就在二者降臨的瞬間。
轟隆隆……
轟隆隆……
轟隆隆……
不知何時,他腳下傳來巨大的悲鳴之聲。
此時此刻。
諾大原始仙城被可怕的黑霧所籠罩,其中所有生靈皆被圍困其中。
一座神陣拔地而起,將所有人全部籠罩其中。
嗡!
神陣爆發出可怕的力量,開始攝取原始仙城之中所有生靈的生命精氣。
“什麼!”
刀中仙看到如此一幕,當即便明白發生了什麼。
這個老家夥將自己等破壁者引來此地,隨後啟動了神陣,開始攝取原始仙城之中的生命之力。
其根本不是想要原始道紋續命,而是要借助此番大婚,引來無數人,然後將這群全部斬殺,吸取他們的生命之力維持生命。
我糊塗啊!
刀中仙知道自己早就應該想到的。
原始道紋本身就非常難以被煉化,何況每多煉化一條所需要的不僅僅是天賦,毅力,機緣,各方麵缺一不可。
自己成為破壁者存在已經很多年,縱然如此,嘗試過很多次,都無法煉化第二條原始道紋。
麵前這個劍宗老祖,怎麼可能輕易跟自己索要原始道紋,幌子,一切都是幌子,這家夥本就早有預謀啊!
可惜。
他如今縱然已經想到,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下方的大陣已經形成,可怕的陣法隆隆作響,看上去早就蓄謀已久的樣子。
就算他們是破壁者級彆的存在,可麵對如此神陣,怕是也難以輕鬆破除,因為神陣本身若是以破壁者存在操控,便相當難以被破除。
“刀中仙,切莫慌張,我不會趕儘殺絕,我隻會一個不剩,全部吃掉。”
劍宗老祖說著,其坐下的王座散發出詭異的紅光,隨後,其身體竟然在開始慢慢變得年輕。
顯然。
其已經在屠殺,在吸收各種生靈的精血。
“動手!”
刀中仙沒有廢話,當即出手,殺向劍宗老祖。
若想破除此時此刻的劍法,隻需要斬殺麵前這位劍宗老祖,一切都將迎刃而解。
但破壁者存在的戰鬥,豈能說斬殺就斬殺,何況這劍宗老祖身邊有四位破壁者存在保護。
四對四,雙方當即鬥了起來。
反光那劍宗老祖,端坐王座之上,翻身便是進入到了陣法之中,去享受自己的美味大餐。
“不能讓他離開!”
刀中仙強勢無比,手中無刀,卻能斬出蓋世刀光。
鏗鏘!
劍宗大長老出手,擋住了那蓋世的刀光。
此時此刻,劍宗大長老渾身冒著滾滾黑氣,顯然早就已經化為魔胎。
“怪不得你不敢以本體降臨,原來你早就已經化為魔胎。”刀中仙殺意湧動。
“魔胎!”
劍無心看著大長老的樣子,當即一陣恍惚。
他便是這位大長老帶著進入修行之路,一路行來,成為了如今的自己。
這位大長老對自己來說亦師亦父,如今看到大長老已化為魔胎,當即神色複雜,不知該如何應對。
雲層上方為破壁者級彆的戰鬥,至於雲層下風,此刻卻更加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