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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她們兩個人退出門外,便端起茶幾上麵的茶杯,隻見杯中之茶水橙黃明亮,發出淡淡的幽香。我輕輕的抿了一口,入口便感幽香撲鼻,舌底生津。
“真是好茶呀!這個人參烏龍茶還真是不錯,看來正新和我細哥他們三個人在這個服務上還是廢了一點腦子的。”正當我在自言自語的品茶中,隻見浴室門一響,那個0012號小姐已走了出來。
“先生,水已經放好了,可以沐浴了,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她站在門口對我說。
“哦,等一下吧。這麼好的茶,我們先品嘗一下,等下涼了味道就不一樣了,你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吧。”我邊說邊在旁邊拿出一個一次性的杯子,給她斟了一杯茶。
“好的,那就謝謝您了,讓我也享受一下這上等的人生烏龍茶。”她一邊說,一邊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氣。
“美女貴姓?是哪裡人?”我一邊抬頭認真打量著她,一邊問道。覺得這女孩不但人長得美,而且在舉手投足之間還顯示出一份與她年齡不相吻合的淡定和從容。
“我免費姓楊,來自遙遠的北方。”她輕聲的回道。
“遙遠的北方?北方哪個省的?怎麼跑這麼遠的地方來這工作了?”我看著她,心中止不住的好奇。
她看著我,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那個笑像有一種難以訴說的情愫,又像是在刻意隱藏著心底的一種傷痛。然後才對我說:“我來自川西省大通市下麵一個小鄉鎮的,我是在這邊讀書,讀書畢業後就在這邊工作了。”
“哦,你是在民華大學讀書嗎?”我想她這麼遠跑這邊來讀書,北灣市就隻有一個民華大學,所以才有此一問。
“嗯,我是去年畢業的。”
“大學畢業了怎麼不找一份正當的工作,怎麼跑到這裡來當服務員呢?你彆多想,我並不是看不起你這份工作,而是覺得好不容易讀一個大學,就應該學以所用,找一份能施展自己才能的工作。川西我早沒多久還去那邊玩過,那邊盛產煤呀,聽說那邊的煤老板都是財大氣粗、身價上億的大老板,你家鄉沒有出產煤嗎?。”
“我家鄉盛產煤呀,煤老板是很有錢,但老百姓卻隻那麼幸福。”這個姓楊的小姐一臉嫌棄的樣子回道。
“既然是產煤區,那老百姓應該也比較富有呀。你看那煤山老百姓都占了份,這每年分的紅利也不少。再加上在礦上謀一份工作也能給家裡帶來一定的經濟收入,老百姓的生活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了。”
“哼!這都是您看的一種表麵現象,想當然的認為而已。其實現實與您的想象有很大的區彆。像我們青林縣那邊的情況來說,大多數煤山都是被官商勾結便宜賣了,老百姓分到手的那一點錢就夠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費而已,還得承受那環境惡化帶來的汙染。”
“你剛才說你是青林縣的,我早幾天就是到青林縣那邊玩,那邊那個漂流還不錯。青林縣那邊有一個煤老板叫做柳大海,外號叫做“柳三變”的人你知道不?聽說此人很有錢,在當地很有勢力。”
“您算是問對人了!他老家就和我是一個村的,我老爸就是在他礦山上挖煤出了事故,現今殘疾了做不了事情,我才會到這場所裡工作的。”
“想不到這麼巧的!我早幾天和朋友到那邊玩,就是碰到一件打架殺人的事情與柳大海有關。就是青林縣的趙川華在火山鎮大王山開煤礦的事情,柳大海想吞並趙川華的煤礦,為此,趙川華的手下還被柳大海派人追殺,當時剛好被我們碰上,出手救了趙川華的手下,想不到其後卻發生了一係列的事情,在你們當地造成了很大的影響。”
“您們不錯呀!柳三變可是當地黑紅兩道都通吃的人物,你們在得罪了他還能全身而退,那說明您們的勢力也不可小覷。當然,您能被董事長安排在這001號房間洗浴,這就說明您的身份是很尊貴的。”
“嗬嗬!我並不是身份尊貴,而是和你們的董事長是兄弟,我也難得過來消費一次,這好不容易過來玩一次,他不把我好好的招待一回,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呀,你說是不是?”我看著她一臉微笑的說,感覺這個女孩還喜歡溝通。
“就算您是董事長的兄弟,憑您與柳三變相鬥能全身而退,也說明您是一個能量不小的人,更何況你和柳三變相隔幾千裡,而他又是本地虎,您們敢在他的手下救人,那能力與膽囊不是一般的大。”她在說這話時,臉上顯示出一副很欣賞的表情。
“柳三變在你們那邊是一個很厲害人物嗎?是不是比你們的縣委書記還厲害?”我故意這樣的問她。
“嗯,可以這麼說,如果是縣委書記發一道命令下來,下麵的人還可以陽奉陰違。如果是柳三變在我們那邊決定了的事情,縣委書記都得聽他的,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就更不要說了,隻有乖乖的照辦,不敢違抗。”
“這麼牛逼呀,那你父親在他的礦山上班出事故,那政府來處理這個事情時,豈不是會給他說話,對被傷害的人賠償會很不合理了。”
“這個是肯定的!但相對來說,我父親他們出的這一起事故,他還是賠償得比其他的人出事故時要多一點。因為我父親他們那個作業班,都是和他是一個村子的人,他還是要講一點麵子的,我父親一條腿沒了,醫好後賠了十萬,另外四個死亡了的,一次性賠了三十萬。”
“這個賠償不合理呀,像你父親失去了一條腿就失去了工作能力,對整個家庭都是一個很沉重的打擊,賠十萬塊錢也太不合理了!”
“哼!合理!那是對有權有勢的人享有的權力而已!像我們和他一個村子的人,出了事故多少還會賠一點,要是外地來的流民,如果在他那煤礦上做事,出了事故死了的話,就直接埋在那窯坑裡了,一分錢都得不到,也沒有人過問,隻是從此這世界上就莫名其妙的沒有那個人而已。”
“有你說的那麼嚴重嗎?你不是在道聽途說誇大其詞吧?”我還真是有點不信,如果煤礦上出了事死了人,是要上報到政府主管部門的,死亡人數達到一定級彆後,還要層層上報,甚至要上報到中央的。瞞報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我才不會誇大其詞,這些事情在我們那邊有很多人知道的,我一個堂哥就是在柳三變的礦上當看工,裡麵的事情他門兒清。當時我爸出事情,礦山隻答應賠償十萬塊錢,我爸媽覺得賠償的太少,還想去礦上去鬨。後我堂哥來看我爸,我爸和他說起這賠償的事情,我堂哥勸我爸不要去鬨了,先領到那十萬塊錢算了。如果去鬨的話,說不定這十萬塊都會沒有,或者就是賠個三萬五萬的。我爸當時聽著還有點不相信,結果我堂哥就和我爸說了一些柳三變那個煤礦山上的事情,我爸聽了後,才嚇得不敢去鬨了,領著那十萬塊了事。”
“這是不是你堂哥是柳三變的說客,故意來嚇唬你爸的了。”
“不會的!我爸和我伯伯的感情很好,兩家人好得像一家人一樣。我堂哥從小就和我爸的關係好,就是我堂哥結婚以後,還常常跑到我家裡來玩,就像我親哥一樣,他不可能騙我爸的,更何況煤礦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在我們那邊一直以來也傳得風言風語的,也不是什麼秘密了,隻是外麵的人沒有我哥那麼清楚而已。”
“那你堂哥和你爸又說了一些什麼秘密呢?才會讓你爸放棄了去吵鬨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