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前麵扛的,林湖陽除了擅長嘴炮,擅長輕傷換重傷之外,對各種武器的使用十分熟練,什麼搬磚,課桌腿,甚至冬天的棉襖,都能被他熟練的使用,或用來打人,或用來自保。
林湖陽點點頭,一邊走道一看拿眼在地上看,不多時他便找到了一塊紅磚,撿起來放進空空如也的包裡。
找磚頭,撿磚頭,放包裡,這一套動作林湖陽做的那叫一個熟練。
三個人走道一條胡同,準備抄近路去機床廠。
“陽子,這邊躲一下!”曾旺財忽然看到劉光天和三個穿同樣廠服的家夥從胡同那邊進來,連忙拽了張秀芝的手,躲到一邊去。
林湖陽趕緊跟上,他和張秀芝也發現了劉光天。
“三點多,這小子怎麼出來了?”林湖陽納悶道。
“溜號唄!”
“那怎麼辦?”
“跟著,估計是去喝酒,不信他今兒都是人跟著。”
曾旺財猜對了,劉光天確實是去喝酒,而且要去東來順,他們三個人眾籌兩塊多錢,喊上師父去吃涮羊肉。
劉光天作為發起者,以及牡丹煙的持有者,是隊伍中最有麵子的一個。
“師父,再來一顆牡丹......”劉光天遞煙,絲毫沒有發現藏在一側曾旺財他們三個人。
等劉光天幾個人過去,三人才從藏身處出來。
“放手!”張秀芝忽然開口,甩了甩手,獨自一個人慢悠悠的跟著劉光天他們。
“旺財,我發現你丫現在一肚子壞水都用你媳婦兒身上了,還牽手......”林湖陽發酸的說道。
以前他們是兄弟,現在也是兄弟,不過,兄弟有了老婆之後,還能跟以前一樣嗎?
這個問題林湖陽以前沒有想過,不過現在想想,尤其是剛才那牽手的一幕,林湖陽覺得,不會一樣了。
“咋啦?”曾旺財發現了兄弟的異常。
“旺財,你變了!”林湖陽幽怨的說道,“以前有事兒,都是你拉著我的手,或者我拉著你的手跑,剛才你沒拉我.......”
“臥槽!”曾旺財雞皮疙瘩掉一地,“你踏馬能不能不要說的那麼惡心,這能一樣嗎?以前咱倆是跑路......”
“嗬,彆解釋了......”
“沃日你大爺,林湖陽你故意的是吧,你再這樣娘們唧唧的,咱倆可不能做哥們了。”
“那做什麼?”
“兄妹啊!”
“滾......”
笑歸笑,打架嘛,不可能總是贏,他倆以前打不過跑路的時候,確實是互相扶持,沒有任何人丟下對方。
曾旺財他們跟到東來順,看見劉光天他們幾個進去,知道他們晚上在這喝酒,於是不急不躁,尋了個地方坐著等。
這一等,差點等到天荒地老。
他們剛才吃飯的時候沒有喝酒,所以比較快,而劉光天幾個要喝酒,自然快不了。
下午四點左右,一直到晚上八點多,整整四個多小時在等候中過去,天全黑了之後,曾旺財三人才看到劉光天幾個人搖搖晃晃的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