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不管彆人答應不答應,蹲在地上,把兩根蠟燭插在地麵,想了想覺得這樣似乎不好,複又站起來去了前院,幾秒鐘的功夫,把閻埠貴家的花盆拿來一個。
“三大爺,借你家花盆用用!”
“你用,你用,沒關係,送你都可以......”
閻埠貴連忙表態,他現在看張秀芝,就像看天人一樣,能一個人把全院都震得不敢說話的,這是頭一個。
張秀芝拿了花盆過來放在地上,在所有人詫異注視中,把兩根蠟燭插進去,然後劃火柴點燃蠟燭。
一個黑乎乎的花盆,兩根慘白的蠟燭,這畫麵......滲人啊。
“來,過來!”張秀芝指了指賈張氏。
“乾什麼?這麼多人你還敢打我?”賈張氏自然不敢過去。
“我不打你,放心!”張秀芝滿臉平淡,“你過來對著這個叫,你剛才叫沒有誠意,叫不來你們家老賈,對著這個叫。
“你把你們家老賈叫上來,我問問他,怎麼娶了你這麼個東西,張嘴閉嘴詛咒人,開口閉口罵人,罵人不犯法是吧?但在我這兒,罵人要挨打!
“讓你們家老賈上來說清楚,說不清楚......我讓他回不去!”
這一番話,說的所有人心裡涼颼颼的,尤其是最後幾個字--我讓他回不去!
賈張氏慣常吃死人福利,仗著風俗,一般人不會對死人不敬,就拿這個做文章。
這就像《說唐》裡麵秦懷玉拿著哭喪棒破了飛刀,但人家秦懷玉用了一次就被勒令不準用了,哪裡像賈張氏,把這個當法寶了。
估計她們家老賈是真的上不來,如果能上來,絕對第一個給賈張氏一個大兜逼:老子在下麵跟隔壁老太太跳舞爽得很,你丫天天沒事兒召喚我。
死人都煩,何況活人?
不過話說回來,賈張氏為什麼總是這麼做?
因為好使,風俗如此,死者為大。
但偏偏,今兒張秀芝不給賈張氏麵子,不給老賈麵子,你自己都不把死人當回事兒,還指望我顧忌?
這道理就跟張秀芝對長輩的道理一樣。
“你你你......”賈張氏被破了道航,氣的渾身直哆嗦,“大家夥看看,她她......,我我,我們家老頭子都死了多少年了,還要被她打擾......”
“張秀芝,你太過分了!”易忠海喝道,“怎麼能拿這種事情說事兒......”
鄰居們開始轟炸議論,有說張秀芝沒問題的,是賈張氏先無理取鬨,這部分人大多數是吃過賈張氏叫魂的虧。
還有部分古板一些的,認為張秀芝做的過分了。
“絕了,真是絕了......”閻埠貴喃喃自語的感慨,“簡直就是百無禁忌啊,這樣的人,惹不起,惹不起啊......”
議論間,張秀芝拍了拍手:“好,我事做完,以後你再在我們家麵前叫,照這個辦理,可以講道理了,小強,你過來,說說發生的事情。”
小強和來福此時看張秀芝,眼睛已經冒星星了,大嫂太厲害了,比大哥爽多了。
誠然,曾旺財在這方麵比不過張秀芝,他更加喜歡玩陰的。
小強過來,一五一十的將發生的事情說了,包括賈張氏詛咒大哥的話。
曽友前臉色鐵青:“你這麼說來著?說我們家旺財回不來了?”
“三大爺聽見了,他可以作證!”張秀芝回頭看向閻埠貴。
閻埠貴眼皮一跳,沉默兩秒:“是,我聽見了,棒梗奶奶,你這麼說確實過分了......”
“好,你們等著!”曽友前居然沒發火,二話不說跑出去了,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