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要吃!既然要吃飯,就得有人保證供應,現在國家困難.....”
幾句話的功夫,鄭義林對曾旺財刮目相看,覺得這家夥太能說了,把吃飯和保家衛國聯係起來,這樣既能教育戰士,又能不讓戰士因為回答不夠好而產生心理負擔,一個班長回答不好問題,怎麼帶領班裡的戰士?
曾旺財還沒說完,就這個問題進行深入,他拿《說唐後傳》中薛仁貴舉例子,說隻要本領過硬,火頭兵也能出頭。
這番話把戰士們說的熱血沸騰,他們相信,跟著排長搞生產,好好訓練,總有一天會出頭。
在他們營房外麵,朱偉和陳德亮背著手聽曾旺財講話開會。
“老陳,這家夥是個人才,一張嘴不比你差,是個乾指導員的材料。”朱偉惋惜的說道,“可惜了,本來他應該是我們一連的人。”
“得,他可比我嘴巴厲害多了。”陳德亮微笑著回憶以前,“我當年剛乾這個的時候,可沒有他這麼能說,你彆忘了,他入伍才三個月。現在你放心了吧,首長沒看錯人,他確實有帶一個排的能力。”
原來,他倆是擔心曾旺財這個差點成了自己兵的家夥做不好思想建設的工作,過來看看,準備聽了之後有建議回頭跟曾旺財說。
但現在不需要了,曾旺財連薛仁貴的火頭軍都拿出來了,戰士們就差嗷嗷叫著去燒火了。
統一了思想,曾旺財低頭看花名冊:“二班長渝鐵,你當兵為了什麼?”
這是總結的意思,並且稍微改了問題。
一位身材高大的小夥子站起來簡潔的回答道:“報告排長,打獵,弄物資,養活集團軍,讓他們保家衛國。”
“呃......”好像沒毛病,會總結,“好,坐下!”
兩個班長都點了名,思想統一了,剩下最後一個一班。
“一班長林福生,你說說看!”
“是,排長!”
一班長林福生和三班長謝安有點像,很瘦,但皮膚更黑,黑的冒油的那種。
林福生一本正經的回答道:“當什麼兵種不重要,是金子總會花光的......”
等會兒,是金子總會花光的,這是嘛意思?
曾旺財微愣,接著便想起這貨的籍貫,林福生是一個胡建人......
“好了,坐下吧!”
經過一場漫長的會議,曾旺財統一了部隊的思想,對整個部隊有了全麵的了解,一班擅長捕魚,二班擅長打獵,三班擅長種地......
簡單的說就是,漁夫、獵人和農民的組合。
他覺得還不錯。
會後,洗洗休息。
因為是臨時營房,一排所在的房間是一個大通間,所有人都在一個房間裡度過新兵連的最後七天,包括曾旺財。
戰士們都上床了,曾旺財一個人來到分給自己使用的書桌前麵,點燃一盞煤油燈,然後在書桌上展開信紙。
“看看,咱們排長真有本事,這麼晚了還要學習。”
“排長是在寫文章嗎?我不認識字兒!”
“不知道,你看看副排長,又抽煙了......”
鄭義林鬱悶的一批,恨恨的把煙收了起來,你們幾個說悄悄話不能小點聲兒?
接著他坐不住了,起來慢慢從後麵走向曾旺財,他也很好奇,曾旺財在寫什麼東西。
結果一走過去,看到曾旺財寫在紙上的幾個字,臉當場就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