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哪裡解釋的清楚。
易忠海想冷靜,一下子冷靜不下來,開口罵道:“許大茂,你不是個東西,這話能隨便說的嗎?我是什麼人,院裡誰不知道?”
見易忠海發火,許大茂摸了摸鼻子,似乎有點怕。
曾旺財知道,自己該下場了,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許大茂不是東西,那你算什麼?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親眼看到的你還要抵賴,要我說,你就是藏得太好了,院裡的鄰居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今兒正好,讓大家夥都看看,你是啥人!”
說罷,曾旺財扯開喉嚨喊。
好家夥,整個四合院被炸開,原本熄了燈的人家紛紛點燈。
曾旺財開口後,大冷天的,易忠海居然流了冷汗,冷汗瞬間打濕了他的後背。
他此刻忽然想明白了,曾旺財是有備而來。
沒有幾分鐘,原著中,軋鋼廠科長在許大茂帶領下抓奸傻柱的場麵出現,各家各戶,喜不喜歡看熱鬨的都出來了,披著棉襖,雙手攏在袖子裡。
“街坊四鄰,老少爺們,大家都看看!”曾旺財站到舞台中央,開始表演,“我在許大茂家喝酒,半道尿急上廁所,一出來看到咱們的一大爺和棒梗奶奶拉拉扯扯,在幽會......”
這時候,許大茂神補刀:“什麼拉拉扯扯,老頭摸n呢!”
“哈哈哈.......”
大貓這話把鄰居們說笑了,不笑不行啊。
許大茂的神態,加上賈張氏的年紀,還有易忠海的身份,這就是個笑話。
男女之間的事情,向來是老百姓平時最愛八卦的事情,而且,這種事兒本來就屢見不鮮。
“你,你不要臉,勾引我男人......”一大媽出場,雖然一大媽是個老實的婦女,但老實婦女也忍不了這個,“我跟你拚了,你不要臉,勾引我男人......”
一大媽張牙舞爪撲向賈張氏。
賈張氏現在是黃泥巴掉進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
人家打上門,總不能任由人家打吧,所以挨了兩爪子的賈張氏急眼了:“誰勾引你男人了,你彆胡說八道,我能看得上他,老茄子似的,是他乾巴巴的給我們家送東西,你自己管不好男人,還來找我,真當我是泥巴捏的不成。”
易忠海被曾旺財在前麵捅刀子,現在又被急眼的賈張氏在背後捅刀子,一口老血上湧。
“好了,彆打了,還嫌不夠亂是不是?”易忠海上前拉住一大媽。
賈張氏一見機會來了,立馬反擊,在一大媽臉上撓了兩下。
“好哇,你們這對狗男女,合夥打我是不是?”一大媽臉色慘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攤上這麼個男人,說好了給對門送東西,結果背著我偷人,偷了人還當著鄰居們的麵打我,我......我沒臉活了......”
一大媽哭了幾嗓子,爬起來,冷不丁一頭撞向易忠海,易忠海沒提防,被撞了一個屁墩。
這下給一大媽機會,她當即騎上易忠海,拚命了......
現場總而言之一句話,亂,太亂了。
曾旺財隨便推動了一下,局勢的發展便控製不住,他準備的證人,現在反而用不上了,光是一大媽的介入,賈張氏的反應,已經足夠把這件事定性。
何雨水披著棉襖,冷眼看著易忠海夫妻,低聲道:“哥,你看看,這就是咱們院的一大爺,你還聽他的話。”
如她這般想法的人,不說百分之百,起碼也有百分之七八十了。
易忠海苦心經營的人設,這一刻,轟然倒塌,但到目前為止,他本人還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好不容易把一大媽推開,易忠海爬起來,強製冷靜下來:“曾旺財,都是你搞的鬼對不對?”
“對對對,都是曾旺財,你們彆信,都是他搞鬼!”賈張氏反應過來,望著曾旺財恨意綿綿的說道,“你彆得意,你投機倒把的事情蓋不住了,明兒你就得去坐牢,準備去蹲班房過年吧。”
“誰投機倒把來著?”前院,候著的張主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