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哇,沒人找我!”賈東旭麵色不改的說道,“我隻知道張秀芝現在在廠裡很出風頭,她幾乎每天都在抓人,誰的麵子都不給,以前保衛科可沒這樣的。”
“沒有就好,你不用管彆人,管好自己就行。”易忠海點點頭,“張秀芝蹦躂不了多久,她得罪的人太多了,已經有人在算計收拾她。”
“她可不好收拾吧?她太能打了,以前我們覺得傻柱打得過她,現在看來,傻柱也許都不是她的對手,聽說廠裡乾了壞事兒的,看到她腿腳直哆嗦......”
這就是張秀芝的震懾力,上班以來,憑借硬鋼的工作作風打出來的震懾力。
可以說,現在在軋鋼廠,保衛科科長趙宏慶的名頭都沒有張秀芝好使。
而且,張秀芝還被朝陽分局關注了,趙宏慶幾次開會的時候被分局的領導問張秀芝的情況。
賈東旭一再跟易忠海保證沒有乾壞事兒,並打聽誰想對付張秀芝,誰的膽子這麼大。
“誰你就彆管了。”易忠海沒有透露人名,直接說方法,“再能打又怎麼樣?人家不跟她打,直接弄她一個失職,一次兩次保衛科會保她,次數多了的話,誰敢保?這事兒你知道就行,彆到處說,總之她沒幾天好日子過了。”
“誒誒,知道了,那師父您歇著,我回去了!”賈東旭告辭,提著口袋回家。
秦淮茹看到隻有五斤左右的糧食,失望極了。
“這樣就算加上京茹拿回來的,咱們家這個月還有十多天要拉饑荒,一大爺現在怎麼......這樣啊!”
“老東西指望我去找傻柱,呸!”回來後,賈東旭的偽裝撕掉,“咱們不求他,你等著。”
他決定了,既然張秀芝要倒黴,那麼那件事就能乾。
第二天周日,軋鋼廠大部分人都休息,恰好張秀芝也休息。
張秀芝沒有拿禮物,空著手去北鑼鼓巷,有南自然有北。
街道辦張主任的家也是四合院,不過不是南鑼鼓巷,而是在北鑼鼓巷靈光胡同,靠近定安門,也是一塊黃金寶地。
張主任不上班的時候,在家就跟家庭婦女沒什麼兩樣,係著圍裙乾活,她正在收拾一條大魚,因為擔心彆人嫉妒,沒敢在外頭弄,躲在家裡收拾。
見張秀芝來了,張主任連忙洗手,安排大兒媳婦兒倒茶。
落座後,張主任張主任進裡屋去拿了一些錢和票出來:“秀芝,彆嫌棄少了,姨家的票過年都用了。”
她知道張秀芝來是有事兒,但收了曾旺財這麼大一條魚,如果不和以前一樣給錢的話,張主任內心過不去。
“張姨,錢的事兒不慌,我有事兒找您幫忙。”張秀芝自然不會要錢,“回頭我寫信旺財,他說收我才敢收,他說不收您要是非給,他該說我了。”
“他敢說你?”張主任本想用張秀芝最近在廠裡的表現打趣一下小兩口,想著張秀芝還有事兒便收著了,“有什麼事兒你說,幫忙是幫忙,錢是錢,按照正常價格買魚,已經是占便宜了。”
現在,張主任也不拿熟人之間的小規模交易說投機倒把,實在是沒有那個心氣了。
這才剛開春,去糧管所買糧食就比去年還困難,肉食更不用說了,所有人都清楚,今年估計比去年還難。
所以,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混混,活命要緊。
“旺財說要修房子,找您幫忙找幾個可靠的師傅,還有就是問問您,我們住的隔壁空著的小房子,有沒有可能申請給我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