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務,給他的感覺就是神秘,乾壞事兒,一般人見不到。
薑華起身去找來自己的包,拿出來一個小本本遞給賈東旭:“看看,這是我的工作證,我在紡織廠工作,我其實跟你一樣,都需要錢,日子過不下去了才乾這個,我不過是一個中間人,這個房子也不是我的,這麼說你應該清楚了!”
她的話,塑造了一個為了生活不得不鋌而走險的女人。
這讓賈東旭產生了極大的共鳴,因為他的情況跟薑華說的差不多,或者說,當下這個年頭,像薑華說的這種人,太多了。
賈東旭似乎信了薑華,但他沒有第一時間答應,反複強調張秀芝很厲害,做這個很危險。
他說這番話的本意是講價,希望乾一次多拿點錢,然後不乾了。
但這種事情,隻有零次和無數次的區彆,這一點沒有幾個人能把持得住。
“是叫張秀芝,在保衛科工作?”出乎賈東旭的預料,薑華沒有提價,“我會和老板說這件事兒,你放心,有人會收拾她。”
說完不等賈東旭有反應,薑華去禮裡屋拿出來一個布口袋擱在八仙桌上。
“這是十斤白麵,裡麵還有五十塊錢。”薑華自顧自的說道,“你要是決定做,錢和麵都拿回去,讓家裡老婆孩子吃頓好的,這算是預先給你的定金,後麵乾活我會找你。”
五十塊錢,相當於賈東旭兩個月的工資,但和五十塊錢相比,十斤白麵才是金貴的,有錢都不好買。
賈東旭雙手顫抖著打開口袋,拿出一摞鈔票,數了數,確實是五十塊。
他又用手指沾了一點微微發黃的白麵,放在嘴裡嘗了嘗。
錢和糧食都沒有問題!
幾分鐘後,賈東旭提著口袋,緊張的在四合院門口張望,覺得安全後才走人,其實他也說不準什麼是安全,隻是下意識的這麼做。
但恰恰,人在做虧心事的這種表現,最容易暴露。
賈東旭離開後,張秀芝從一邊閃出來,她已經注意到了賈東旭手中多了一個口袋。
當天晚上吃過飯,張秀芝正在和曽友前夫婦聊今兒問到的情況,跟陳玉梅說的了雷大強的名字,說雷大強會過來看房子。
“秀芝,旺財那個圖是三間房的,這事兒你確定能成?”曽友前問道。
“不知道!”張秀芝答道,“不過張姨跟我說了,明兒我去廠裡找廠辦的王主任......”
“等會兒!”聽到王主任三個字,曽友前忽然問道,“我記得......你們廠辦的主任姓周,好像叫什麼平來著,旺財說過一次,這是換人了嗎?”
“啊?”張秀芝腦袋懵了一下,不好意思的說道,“是姓周,叫周永平,沒換,我給弄錯了,廠裡人太多了......”
曽友前滿頭黑線,突然間對張秀芝去要房子的事兒沒有信心了。
說話間,小強帶著來福氣呼呼的回來。
來福委屈扒拉的說道:“媽,我要吃白饃!”
“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要吃白饃了?”
“棒梗今兒吃了白饃,在我們麵前嘚瑟。”小強替弟弟說道,“他吃就吃了,非要惹老三,說老三吃不到白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