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旺財跟街道辦主任關係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走的門路,你又舍不得送禮,這事兒到時候黃了,有你哭的時候。”
“呃......”
這話說到了閻埠貴心坎裡。
他算計房子,覺得房子小,一般人看不上,看得上的卻又沒有資格,所以打算慢慢來,舍不得花錢送禮跑關係。
經過老伴兒提醒,他才有點擔心。
“張秀芝要那麼多房子乾嘛?結婚?結婚也用不了三間房啊,再說曾旺財家人口不多,房子寬敞啊。”閻埠貴納悶道。
“房子還有嫌棄多的?”三大媽用手點了一下閻埠貴的腦袋,“我看你現在是越來越膽小了,你是不是怕和張秀芝爭?以前誰家的便宜你不敢占?”
這話又說到閻埠貴心坎裡麵去了。
閻埠貴不做出格的事兒,但在占便宜上是沒夠的。
他大到一些土特產,小到人家抱著石頭從他家門口過,但凡是便宜,隻要能夠占到,他都不會放過。
但現在有例外,他不敢占曾旺財的便宜,擔心得罪曾旺財。
除此之外,他心中還有一個盤算:“不是不敢,你就是女人頭發長見識短,房子重要,但它不能吃不能喝,馬上又能釣魚了,我還指著跟張秀芝一道發財,要是得罪了她,她不帶我玩,我又回回空軍。”
三大媽立即想起去年的時候,老伴兒一次釣回來那麼多魚,給家裡增加了一大筆進項。
一個是房子,一錘子買賣,一個是釣魚,可以長期有收入,哪個輕哪個重,三大媽頭疼起來。
不過她很貪心,兩頭都想要:“要不,你去私底下找張秀芝問問,看看有沒有可能讓她少要一間房,勻我們家一間,我們家給錢,給東西都成。”
“又胡說八道了不是?她們家缺錢嗎?”閻埠貴翻了個白眼。
三大媽一想也是,對門啥都不缺。
犯愁,頭疼......
一直到吃飯,三大媽都悶悶不樂。
不光是她,閻埠貴也在打小九九,他覺得,不去找張秀芝啥也沒有,找了的話,沒準有點希望。
磨蹭到了九點多,該睡覺的時候,閻埠貴沒有心情睡覺,打聽到張秀芝去了廠裡值夜班,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他穿戴好,拿著一個手電筒出門,去軋鋼廠找張秀芝。
結果來到軋鋼廠一打聽,門衛說張秀芝巡邏去了,發現了情況,沿著廠的圍牆巡邏去了。
閻埠貴大失所望,想回去又甘心,下意識的圍著圍牆走。
要說閻埠貴這個人也是執著,摳門的執著,想找張秀芝說情,擔心受到曽友前的阻礙,不擱在院裡說,半夜來找張秀芝,打算說軟話,也不想讓人看見丟麵子。
走了一會兒,不知道走了多遠,閻埠貴手裡的手電黃光一閃,好死不死的滅了。
老天爺似乎都不想閻埠貴去找張秀芝。
“得,回去吧,黑咕隆咚的,碰見一個劫道的就完了。”閻埠貴苦笑,拍了幾下手電筒沒有反應,隻好裝進兜裡,抹黑回去。
往回走了沒幾分鐘,閻埠貴忽然聽到前麵一棵樹下麵有人說話......
“哥幾個,那娘們被勾出來了,她可是會功夫,你們幾個彆手軟,不過不能開槍,老板說了,要活的,你們抓到她之後送到......”
閻埠貴心裡咯噔一下,怕什麼來什麼,這特麼的幾個家夥在算計對付什麼人?
我聽到他們說的地址了,要是被抓到,我也完蛋。
嚇壞了的閻埠貴不敢動,慢慢的縮到角落裡,期望不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