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刀疤,發誓不說的啊......”癩皮狗悲憤道,“大哥要是知道了,要你的命......”
“你操心你自己吧。”更加專業的馮保國說道,“你死扛著不說,不坦白從寬就是死路一條,刀疤臉有立功表現,如果重大的話,不用十八年,頂多十年就出來了,到時候你大哥還在不在都是兩說。”
“呃......”癩皮狗一想也是。
刀頭舔血的買賣乾多了,都知道不保險,沒有誰敢奢望一輩子不被抓,十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江湖日新月異,一代後浪推前浪,誰知道前浪啥時候翻不起來了?
曾旺財二人戲份做足,直接走人,出了門還沒有聽見癩皮狗喊,於是找個地方坐下。
刀疤臉早死了,他們自然沒辦法問。
“你怎麼知道大洪的?”馮保國問道。
“嗨,誰還沒有一點線人。”曾旺財笑嗬嗬的摸出煙,丟了一根給馮保國,“之前忘了跟你說,我有消息渠道,讓人幫忙打聽大洪。”
“你說你不抽煙,兜裡長期裝著煙乾嘛......”馮保國吐槽一句,沒有點煙,鼻端嗅著華子的香味,沉思半晌後說道,“你認識老五?你去找過老五了對不對?是老五告訴你這家夥是大洪的人對不對?我怎麼沒想到呢......”
被揭穿了,曾旺財便不再隱瞞,他也沒想隱瞞。
“你跟老五打交道比我合適。”馮保國再次說道,“老五這個人骨子裡比較高傲,和大洪是死對頭,既然是他說癩皮狗是大洪的人,那就沒錯了,不過大洪很狡猾,現在肯定躲起來了,大洪要躲,一般人找不到,看來這個癩皮狗的口必須撬開。”
不愧是朝陽分局的組長,對地下勢力了解也不少。
“馮哥,你說癩皮狗有沒有可能知道大洪背後的特務是誰,在哪?”曾旺財問道。
“大概率不可能!”馮保國搖搖頭,“大洪其實更像一個二道販子,接了活再給下麵人去辦,上一級的事兒不會給下麵人。”
“那,賈東旭會不會被特務直接見到?”
“這就不清楚了,除非賈東旭有特務特彆想要利用的地方,否則可能性也不大,對了,賈東旭是在軋鋼廠一車間上班吧?”
“對,他師父你見過,我們院的易忠海,以前是八級鉗工。”
“八級鉗工......”
馮保國再次低頭沉思,半晌後猜測道:“八級鉗工很重要,能夠接觸到更多東西,如果特務的目標是易忠海,沒準會親自見賈東旭,減少風險。”
“呃,易忠海現在......掃廁所!”
“掃廁所?八級鉗工掃廁所?”
“對,我乾的,那家夥蔫壞!”
“這就不好說了!”
信息太少,馮保國也分析不出來太多。
倆人聊了一會兒,病房那邊傳來消息,癩皮狗願意談了。
不過馮保國沒有第一時間過去,晾他一會兒,過了半個小時才和曾旺財一起再次返回病房。
僅僅過了一個小時,癩皮狗已經患得患失了。
“二位,我要是把我知道的都說了,能立什麼功勞?還有,抓我大哥的時候,你們能不能派那晚上打我們的四隻眼的怪物去?最好直接斃了他......”
什麼四隻眼?
馮保國懵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