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都是搞老百姓吃飯的,一個大一個小,這是他們有良知的表現。
曾旺財見狀趁熱打鐵:“其實養豬很容易,地種好了豬就能養好,在我們那兒,豬一開始吃紅薯藤,完了南瓜漲起來了,吃南瓜,也可以吃紅薯......”
王書記臉憋得通紅,是氣的,也是內疚的。
他管理的麥河公社不算大,但也有二十多個生產大隊,上萬畝耕地和農田,全是資質不錯的好地。
就這樣,他一個大隊每年能養出來的豬數量都不多。
原因很簡單,地都用來種糧食了,每年要上交的糧食都緊巴巴的,連社員的口糧都無法保證,哪裡還能照顧豬?
不過王書記也有驕傲的地方,麥河公社交糧食一直沒有出紕漏,每年都完成了上級的任務。
“我們地方上和你們那不同!”王書記憋了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這句話看似簡單,實際卻說到了問題的根本。
公社沒有自由啊,條條框框太多,農民束手束腳的,怎麼可能種得好地。
曾旺財自然聽出來王書記的意思,慫恿道:“所以咱們改變一下啊,曾莊耕地不變,人手不變,咱們隻改變一下啊責任劃分,你就說曾莊下一季要交多少糧食,咱們完成這個量就成了,其他的都不變,社員還是社員,大隊依然是大隊,全部接受公社管理。”
曾旺財能有什麼好招,他隻是站在後世先行者的肩膀上而已。
生產責任製這種大命題現在沒人敢提,還得二十年才能冒頭,於是他就改一改,把個人改成生產大隊,這樣基本框架都是不變的。
“說的輕巧,到時候完不成,把糧食都交了,社員沒飯吃,還不得公社來兜底!”王書記低聲道,“難道我們公社能看著社員餓死?”
“王書記,社員現在和餓死有啥區彆,你說說看!”曾旺財繼續抓住王書記的良知輸出,“一人一天口糧半斤,天老爺,他們是種地的,每天乾那麼重的活,半斤夠吃啥?油水都沒有,早上出山從家裡走到地裡麵半斤糧食就消耗完了,您看看我們的戰士,哪一個一頓吃不下二十個饅頭?”
王書記剛剛好點的臉色,又紅了。
其實曾旺財知道,責任完全不在王書記,但這個節骨眼上,隻能攻擊這一點。
見王書記有點鬆動,曾旺財拋出殺手鐧:“王書記,你看這樣行不行,劉大伯和鄭大伯給我擔保,到時候萬一有事兒,不讓你們公社兜底,我來兜底,我那邊再開墾一點荒地出來,以我現在的產量,給曾莊兜底絕對沒有問題。”
“等會兒,給你背書沒問題,但你得答應一個條件。”鄭老頭插嘴道。
“鄭大伯,您虧心不虧心,說這話虧心不虧心?”曾旺財不樂意了。
媽的,一個戰壕的戰友突然背後捅刀子,這叫什麼事兒?
我為了誰?
我還不是為了......我自己,順帶照顧村子麼......笑!
“急什麼?”劉老頭立馬下場,“你看你,急眼什麼?你得聽聽鄭大伯說什麼,話都沒說就急眼。”
鄭老頭手裡捏著一個小番茄,眼睛冒光:“你開荒沒問題,你給生產隊兜底沒問題,我們兩個老頭子給你背書也沒有問題,但你隻有三十幾個人啊。
“我們的條件很簡單,給你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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