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還隻是從大致上說,細節方麵沒法說,說起來還要慘。
試問,在這種情況下,張秀芝怎麼能對親爸有感情,她能做到回去給錢了斷關係,已經不錯了。
她隻恨師父走得早,沒有享受到自己的孝敬。
“姐,回去看看爸吧!”韓橋生苦苦哀求,“爸的墳連塊碑都沒有......”
“我警告你,我不是你姐!”張秀芝冷漠道,“剛才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們之間兩清了,他的墳有沒有碑跟我沒關係,還有......就算立碑,也不準把我的名字刻上去。”
張秀芝還是沒有忍住,話說的絕對和絕情。
四周的鄰居開始交頭接耳,看在曾家的份上,他們沒有說過分的話,但眼神已經開始變樣。
張秀芝看在眼裡,雙手緊握,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
“姐,你這樣就不近人情了!”韓橋生繼續哭訴,“我一個不是他生的兒子都對他這樣,你是他親生的還這麼絕情,回去看一眼又能有啥子損失嘛,我聽易大叔說,你現在混得好,但你混得好也不能不要窮的爹媽啊......”
張秀芝終於忍不住了,低吼:“我絕情?你真的想我追究是吧,那好,我問你,這才一年不到,我給的錢去哪兒了,他們怎麼死的?餓死的,有錢怎麼餓死?”
“呃......”韓橋生語塞。
“他有今天都是自找的,我隻是不想管他的事兒,因為跟我沒關係了!”張秀芝快刀斬亂麻,“你更加跟我沒關係,你姓韓,我姓張,我以前要餓死的時候,我找誰了?”
說罷,張秀芝扭臉走人,留下韓橋生在現場。
張秀芝一句“我要餓死的時候找誰了”點出她之前在家經曆的事情一角。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張主任搖搖頭,“易師傅,少說點兒吧。”
場子散了,易忠海期望的局麵沒有出現。
低著頭的韓橋生眼神陰冷,賣慘沒有起作用,他思考著接下來怎麼鬨。
但這時易忠海說道:“小韓,先這樣,你來我家洗洗,安頓下來,你姐隻是在氣頭上,日後氣消了就好了。”
“易大叔,謝謝,您是個好人......”韓橋生立馬變臉,眼淚汪汪的感謝。
易忠海一計不成,就開始下第二步棋。
他覺得留著韓橋生好處多多,一個隻要韓橋生在,就能讓張秀芝不舒服,第二個,沒準兒還能讓張秀芝回心轉意;第三個......天上掉下個孤兒,能不能當兒子呢?
傍晚,張秀芝擱家吃飯,飯桌上說了韓橋生的事情。
曾友前夫婦自然是全力支持兒媳婦兒的。
受到安慰的張秀芝心情稍微好點,洗漱過後躺在沙發上,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去把門窗鎖好遮擋好。
隨即拿出手機,點開曾旺財的對話框:在嗎?
她想跟曾旺財說說韓橋生的事情,而她不知道,現在正有人在找“寒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