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橋生喊易忠海乾爸,這是當初他們雙向奔赴的結果。
易忠海想要兒子養老,有了韓橋生這個乾兒子,可以當做傻柱的備胎,而韓橋生有了乾爹,生活有了保障。
為此,易忠海想辦法給韓橋生找了一個合同工的工作,在軋鋼廠上班,他本以為韓橋生會感激,但其實他不知道,韓橋生表麵上是感激,但內心其實不以為然的。
韓橋生的工作很苦逼,上班第一天他就不想乾了,但那時候他沒辦法,張秀芝不管他,他隻能隱忍,在有路走的時候,他不想真正的跟張秀芝撕破臉,必須維持好可憐弟弟的人設。
後來時間長了,韓橋生才知道,未來姐夫曾旺財才是這個院裡最牛逼的存在,有錢,有勢,吃得好喝的好,有這樣的姐夫,還要個屁的乾爹啊。
他這種人,有奶就是娘。
他不光想去曾家吃奶,還想舒舒服服的吃,但又在事情沒有一撇的時候,不敢放棄易忠海這邊。
“曾旺財又回來了?”易忠海微微一愣,不自覺的說了一個‘又’字兒,“你見過他了?不對,你不認識他啊。”
“乾爸,我在廠裡聽說的!”韓橋生有些興奮的說道,“乾爸你不知道,我姐夫那個牛逼喲,一去廠裡,廠長知道了都要出去見他......”
韓橋生似乎傻乎乎的說了聽來的事兒,把曾旺財在廠裡的威風幾乎完全重現。
“嗬嗬,這我信!”傻柱瞄了眼易忠海不好看的臉色,“要我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您彆糾結以前的老黃曆了,你看您勸我不跟許大茂一番見識,我怎麼做的?”
易忠海臉色一滯,接著尷尬起來。
在他心裡,他還是喜歡傻柱,韓橋生不過是備胎,也是他用來對付曾家的後手。
他見自己說一套做一套的把戲被傻柱教訓,有點拉不下來臉,沉默一陣,他爽朗一笑道:“你說得對,做人得向錢看,都過去了。”
“乾爸大度!”韓橋生賠笑道,“聽說我姐夫是連長,您跟他對著乾,沒好處。”
連長有什麼了不起的!
易忠海更加鬱悶,他不好說自己是科長級彆,隻能繼續大度到底。
“局氣,您就是局氣!”傻柱收刀,準備提著肉走人。
這時候韓橋生嘴巴一歪道:“柱子哥,我聽說許大茂今兒又跟秦嫂子他們一塊去吃飯了。”
“神馬?我活剮了他......”傻柱暴怒。
所以說,人呐就是這樣,事情擱在彆人身上,總能輕鬆的勸人家大度,勸人家放下,但一到輪到自己,那就不行了。
易忠海趕緊勸傻柱彆亂來,把他手裡的刀奪過來,讓韓橋生去後院送肉。
韓橋生提著肉出來,走到月亮門那兒,實在是忍不住呸了一口,內心不屑,一點兒肉,至於嗎?給老子安排一合同工,那事兒是人乾的嗎,踏馬的比種地還要辛苦,一個月沒有幾個錢......
這人心底就是惡,習慣不勞而獲,也沒有什麼感恩的想法,人家給他介紹工作,讓他不至於餓死,他還怪人家工作沒有介紹好。
不過他和易忠海湊合在一起,也算是般配,一個比一個陰。
韓橋生給聾老太太送了肉,沒有回易忠海家,而是來到前院。
大冷天的,已經沒有在外麵做飯的了,家家戶戶門口都掛著厚重的棉布簾子,以此阻擋外麵的寒氣。
“叔,嬸兒!”韓橋生在外頭喊了一句,隨後不等裡麵應聲,挑開簾子探頭進去,“我橋生啊,做飯呢,聽說我姐夫回來了......”
他一邊說話,一邊不等曾友前夫婦開口,自顧自的走進去。
而曾友前隻是眉頭皺了皺,並未趕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