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曾旺財走後,曾友前似乎變了一個人,變得奮發圖強了,他把裁縫鋪的事兒交給徒弟,開啟了中年學習模式。
白天,他會去北大找黃亮,或是去圖書館看黃亮給他找的圖書,或是跟黃亮給他找的“老師”交流。
晚上,他回到家依然不放鬆,挑燈夜讀廢寢忘食。
像剛才那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所以陳玉梅總會在這個時候吐槽一下遠在不知道哪裡的兒子,同時也是思念的一種表達。
曾友前這般拚命,成果十分顯著,他現在已經對世界紡織業有了很深的認知,知道世界上那些紡織品出口大國大致的樣子;他還知道,聚酯纖維紡紗的過程......
他現在重點和黃亮攻堅的是,設備,將聚酯纖維變成紗線的設備。
現在已經有點眉目了,所以曾友前很興奮,更加廢寢忘食,惦記著兒子說的,發明出來棉的替代品之後的情景。
“哎,時間緊啊。”曾友前合上材料紙歎口氣道,“廠房馬上就好了,旺財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現在那邊的工作是陳科長主持,咱當了甩手掌櫃,總得乾點兒事兒吧,旺財那麼拚命,咱在家總不能全部吃他的吧?”
製衣廠的組織構架,完全按照曾旺財的計劃搭建的,處級單位,陳蓉當行政一把手,吳紅波當副廠長兼管後勤等等一係列事情,趙宏慶調過去當副廠長,兼管安全方麵。
曾友前就當廠長,主管生產以及技術。
因為羽絨背心的訂單已經來了,而且不少,所以紡織廠那邊的新廠房建設在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開工,即將完成,而工人方麵陳蓉也和上級銜接完畢,一共兩百多名各種熟練工種。
材料上,收購站的錢主任出了大力,將供銷社收購的鴨毛、鵝毛全部提供過來,可以滿足一段時間的生產。
所以基本上曾友前等於沒事兒了,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技術科的工作,而絨怎麼提出來這方麵用不著他研究,曾旺財已經留下來辦法,隻需要工人按照手冊操作就行。
覺得有壓力的曾友前便拚命的搞聚酯纖維。
“叔,秦京茹又找我說了一次。”張秀芝放下碗筷說道,“說傻柱去廠裡負責食堂的事兒,這個咱們答應還是不答應?”
“答應他個鬼!”曾友前聞言沒好氣道,“傻柱廢了,耳朵根子太軟了,這種大事兒,居然被女人左右,這還沒結婚呢,結了婚怎麼搞?
“你看看秦淮茹家的情況,吃了東家吃西家,最大的是吃公家,傻柱的口頭禪是廠長一半我一半,怎麼讓他負責?”
曾旺財當初沒走的時候便說了讓傻柱負責食堂的事兒,那時候他是出於分裂傻柱和易忠海關係的想法,他想著自己不在,能少一個敵人就是一個。
但後來秦淮茹插了一手,曾旺財果斷放棄。
為了這事兒,秦淮茹和秦京茹鬨翻了,秦京茹已經從秦淮茹家搬出來,住進了何雨水的房子,把何雨水趕到了單位去住。
從何雨水房子丟失這件事兒看,曾友前愈發不齒傻柱在處理女人問題上的做法。
“那我回了她?怎麼回?”張秀芝問道。
“就說......人已經定了,是陳科長的人。”曾友前成長很大,官場上的一套開始慢慢具備,“這是事實,做飯好的又不是他傻柱一個人,人家陳科長直接找了飯店的大廚,你就說,傻柱要是想去,直接找陳科長唄,人家現在就在新廠的辦公樓。”
張秀芝點點頭,表示收到。
隨後曾友前正式開始吃飯,但他剛吃沒兩口,有人登門。
“前叔,嬸兒,我淮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