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虧是曾友前做了一段時間廠長,見識增長的結果,陳玉梅就更加不堪了。
陳玉梅手中拿著鍋鏟,眼神迷茫,明顯腦子已經燒掉了。
啥意思,兒子好像死了但又沒死,是這個意思嗎?
張秀芝隻好再花大量的時間來解釋,又過了半晌才讓曾友前徹底的通了。
“兔崽子,這麼鬨,怎麼收場?”通了的曾友前忍不住大罵,“把我跟他媽丟在家裡,這還好說,他奶奶怎麼辦?他有沒有說,事情什麼時候能夠解決?”
十年,不,十四年?
這個曾旺財預估的時間,張秀芝不敢說,而老實說,她自己也不能接受,一個人能有多少個十年啊。
“他的意思是,等他安定了,讓您過去,我們都過去!”
“去哪兒?”
“江島!”
“不去......”
......
前院。。
正當中的位置,曾旺財家門口一點,搭起來一個靈堂。
曾旺財的照片前麵放著一個香爐,香爐旁邊散著一大把香。
“有客到......”
一個個客人進來,送上花籃或者花圈,然後去香爐前麵上三炷香。
小強和來福二人哭的嗓子都啞了。
而幫忙的一自己幫不上忙的四合院鄰居都沉默寡言,來的人很多,前院站不下就去倒座。
經過這一幕,四合院的人才知道曾旺財的人脈有多廣。
“我們懷著沉痛的心情,悼念曾旺財同誌......”
結束後,張秀芝把哭累了的小強和來福送到屋裡去睡覺,自己一個人回到正屋。
陳玉梅洗了臉,揉了揉發酸的眼睛:“這叫什麼事兒啊,媽那兒到底怎麼說啊?”
“我也不知道!”曾友前也愁死了。
他之前說不去兒子定的地方,但他內心清楚,兒子要是真的十幾年不回來,自己肯定受不了的。
“要不,咱們就聽老大的,等他那邊安定了,咱們都過去算了。”陳玉梅建議道。
“過去容易,回來難啊。”曾友前歎氣道,“老娘就算願意去,肯定呆不長的,故土難離啊,每年清明的時候,她都要在爹的墳頭坐半宿,這要是十幾年不能見,那不得瘋了?可是,不去吧,老娘疼咱們老大......兩難啊。”
“要不,咱們這樣!”張秀芝想了想道,“旺財能讓咱們去,就能讓咱們回,您彆去,我到時候請假去一次,姨和奶奶都去一次,再回來,就說走遠房親戚了。”
“隔得那麼遠,怎麼去?”
“讓他想辦法唄?”
“隔得那麼遠,去了怎麼回?”
“讓他想辦法唄......”
張秀芝也愁死了,知道秘密並不是什麼好事情啊。
不過目前看來,似乎隻有這個辦法才是最好的。
商定好了,聯絡的事兒交給張秀芝。
張秀芝回到前院的時候,天已經很黑了,但門口卻站著一個人---韓橋生。
“姐,節哀順變,由我呢,以後姐夫家我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