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易忠海和劉海忠之外,車上還下來一個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大概不到三十歲,戴著一副黑框的眼鏡,鏡片非常厚,整個人看起來很瘦弱,有點弱不禁風的架勢。
“袁科長,這邊!”劉海忠在年輕人下車的時候,刻意過去用手遮著點上邊,他已經完全學會了怎麼巴結領導,“當心頭,張秀芝在家呢,慢點兒......”
“易工,劉工,不要這麼稱呼!”姓袁的年輕人推了推眼鏡,謙遜的說道,“你們二人是老前輩,我就是一個技術科的技術員,不是科長。”
“誒,副科長也是科長嘛。”劉海忠正色說道,“咱們不能謙虛,人家張秀芝可是保衛科的科長,您要是不說,誰能知道?您什麼都好,就是太掉了。”
“袁工,老劉說的對!”易忠海笑嗬嗬的說道,“我跟你說,張秀芝可不是一般人,他的底我已經跟你說了,你要是這個樣子,恐怕這事兒成不了。”
“那行吧,就聽二位的。”姓袁的年輕人羞澀一笑。
這三個人,今兒是衝著張秀芝來的。
這裡麵的故事說起來有點長,製衣廠陷入麻煩的時候,西山機械廠就像春天裡吸足了養分的野草一樣,瘋了似的成長。
原來的八一杠,後來的兩彈,再後來的狙擊槍,三大新武器都是西山機械廠完成首發,為此西山機械廠擴大了好幾倍。
易忠海因為技術過硬,劉海忠因為技術還成以及關係夠硬,倆人帶的組人數增,級彆上也往上麵提了,現在易忠海是副處級的乾部,劉海忠是正科級的乾部。
再說這位姓袁的年輕人,他名叫袁文山,是一個技術宅,在機械廠技術科工作,是一個工程師,掛著副科的頭銜。
技術和級彆並不是袁文山最大的亮點,他的亮點在於他是機械廠袁廠長的兒子。
不過這個袁文山為人不錯,是一個正統的讀書人,一門心思搞科研,沒有依靠他老子的背景,純粹憑借技術獲得了如今的職務,而且他平時待人接物也沒有讓人討厭的乾部子弟做派,有點傻傻的。
袁文山快三十歲了,以前的人生經曆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研究研究再研究,根本沒有情感經曆。
但有一次,機械廠有個技術問題急需處理,交到袁文山這邊,袁文山有個實操方麵的不理解,要找易忠海,而易忠海恰好休息,袁文山這個學術問題不隔夜的性子便讓他來到了四合院。
這次來到四合院,袁文山見到了張秀芝,於是母胎單身三十年的袁文山開竅了。
輾轉一段時間,袁文山的家人知道了,差點樂死,便拜托易忠海和劉海忠當一回紅娘。
易忠海老謀深算,心想曾旺財已經死了,雖然張秀芝還對曾家跟以前一樣,但沒準兒這事兒能成。
當然,他還有彆的小心思暗藏心底,無人可知。
總之就成了現在這個突襲的局麵,易忠海和劉海忠二人非常不地道的選擇了突襲,沒有跟張秀芝打招呼,更沒有跟曾友前打招呼。
再說一下院子裡其他方麵的情況,一大爺傻柱已經徹底的撂挑子不乾了,他陷入到了、秦淮茹、秦京茹、許大茂,四角關係,無法自拔。
一大爺的位置,隱隱又落到了易忠海頭上。
現在全院,包括以前對曾家俯首稱臣的閻埠貴,基本上都聚攏在易忠海麾下,院子裡就是易忠海和曾友前分庭抗禮。
不過這是院子裡其他人的想法,曾友前的心思,壓根不在院裡,從來沒有爭鬥一說。
但如果張秀芝成了彆人家的兒媳婦兒,那麼曾家在院裡的地位不言而喻了。
袁文山回身去車上拿了禮物,一網兜南方高級糕點,一網兜水果。
這些禮物還是袁文山的父母準備的,袁文山根本沒有這方麵的經驗,至於袁文山的父母,易忠海自然有他的辦法將張秀芝的情況合理的告知。
“那我們就這樣過去嗎?”袁文山提著禮物問道。
“就這樣過去,聊一聊,要是情況好,你們倆就單獨出去!”易忠海點頭說道,“成不成看你們自己啊,我們就是一介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