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也一定想好自己會怎麼死了吧?
跟奧瑞登馬車大賽時,維瑟拉德緊抓治安賣個人情給國王表親不同。
在杜恩罕這個供奉信仰之地發生的凶殺案,是實打實會給威倫地區帶來恐慌和憤怒的大事。
“不僅如此,小子。”馬背上的菲利普,就這幾步路都要掏出銅酒壺喝兩口。
“那不是簡單的凶殺......”
好像是回想到了什麼難以言喻的場麵,等到嘴裡的酒咽下去,這人才臉色難看的繼續說話。
“受害者的屍體......被吃了一部分。”
被吃了?
藍恩的眼睛微微眯起,倒是伯尼摸不著頭腦。
“是有野獸或者怪物,去破壞現場了嗎?該死的!在以前,大家都在那裡供奉、祈禱,杜恩罕根本沒怪物敢靠近!”
“怪物?嗬,是怪物就好了。”
菲利普又灌下一口酒,意味不明的冷笑著。
“你什麼意思......人?”伯尼瞪大了眼睛,“你是說是人吃的?!凶手在那片信仰之地......吃人?!”
“嘿,反正我們沒在附近看見野獸或者怪物存在的痕跡。”
“你們隻是士兵,又不是斥候、追蹤者!你們不是專家,不能這樣輕下定論!”
伯尼立刻開口爭論,他不是為凶手脫罪,而是拒絕相信他們這一帶的信仰之地居然遭到了如此嚴重的褻瀆。
而更讓他沒想到的是,菲利普居然樂嗬嗬的承認了。
“對,我們砍人是把好手,但關於痕跡與怪物,我們確實不是專家。”
藍恩在這時插入了對話。
“所以伯尼,轉轉腦子,你以為他們跟咱倆耗這麼長時間是為了什麼?”
菲利普笑笑,乾脆點頭。
“是為了你,獵魔人。關於怪物,你們才是專家。實話說,我們本來隻不過是例行盤問每一個可疑分子,但你一抬眼,我就知道自己中獎了。”
“中不中獎的以後再說,現在我得先給我的朋友處理下傷口。”
百多米的距離很快走完,一行人下了馬走進酒館,裡麵還有四個穿著泰莫利亞製式甲胄的士兵坐在桌子邊。
藍恩看見了前幾天還見過的長戟兵,但他暫時沒說話,反而開口就要了一杯黑麥伏特加。
這種高度酒,在酒館裡用的杯子都跟啤酒不一樣,是種環住虎口便能整個握住的小酒杯。
藍恩直接潑到了伯尼的手上,讓他“嗷”的一聲叫起來。
“再來一杯,夥計。”這是菲利普喊的,“一會兒把傷口裡的雜物清理乾淨還得再潑一次。”
壯漢朝身後揮揮手,一個士兵便自然地聳聳肩,過來幫忙包紮。
到現在,藍恩才轉頭,向當初一起戰鬥過的長戟兵笑著點點頭。
“我還想什麼時候到烏鴉窩找你們,沒想到現在就再見了。”
長戟兵約克,不理身邊人怪異的眼神,拿著自己的啤酒杯跟藍恩手中的空杯碰了一下,便大口灌下去。
“咕嘟-呼!哈哈,誰能想到現在的世道亂成這個樣子了呢?我還是回了烏鴉窩才知道,有人敢在杜恩罕乾這種事。”
跟獵魔人寒暄完,約克才轉身麵向自己的長官。
“上士,這就是我提過的獵魔人大師。一位正直可敬的先生。”
菲利普擺擺手,粗魯的大聲向酒保要酒,約克則趁這會兒一本正經的向年輕人貼耳低語。
“你現在最好彆觸上士的眉頭,他的老婆剛被發現出軌,情夫被他剁碎了喂狗。”
“字麵意義上的‘剁碎喂狗’?”
“字麵意義上的。”
“哇哦......”
藍恩微微咂舌,又要了一杯黑麥伏特加,跟約克碰了碰。
“謝謝提醒,我說他剛開始的時想要找個由頭揍我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