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臭的氣味從君臨城的城牆邊就蔓延出來。
那是五十萬人在沒有下水道規劃的情況下堆積起來的臭味。
說是生化武器倒大可不必，藍恩能敏銳的感覺到這些氣味，但不論是獵魔人還是星際戰士，這都是專職戰鬥的人類強化單位。
獵魔人少不了要麵對生活在垃圾或糞便裡的怪物，而星際戰士更是能直接用肉身呼吸宇宙中大多數毒氣。
臭味可以影響他們的心情，但要說影響他們的生理反應屬實不可能。
“君臨在建成不久之後就一直是這樣子，但你不用擔心。我們會住在紅堡裡，那裡地處丘陵，臭氣飄不到高處。在君臨城，想要生活過得去，就得往高處置辦房產。”
藍恩現在跟艾德並肩而騎，北境公爵正在給年輕人講解這座都城。
這個看起來十分冷硬的男人其實還挺好說話。
“承您的情。”
藍恩的眼睛從書本上離開一會兒，向艾德·史塔克微微頷首致意。
北境公爵微微張嘴，看著那如水流瀑布般順滑的華麗銀發，從年輕人精致的側臉上滑落。
帝皇之子與生俱來的儀式性氣質使得藍恩哪怕僅是點頭，都顯得頗有風度。
這家夥真的不是個坦格利安？
艾德甚至開始在心裡懷疑起自己的判斷。
但隨即，藍恩重新開始看書，艾德也回過了神。
北境公爵搖了搖頭。
坦格利安家族已經完了，就算真有後人，也隻是狹海對麵的兩個小孩。他們甚至都沒能力接受王室該有的教育。
又哪會培養得出這種人物？
車隊進入了君臨，一路向這座城市最高處的宮殿群走去。
那裡就是紅堡，以白石牆壁上紅色的大片房頂而得名。
車隊裡的大部分人大多因為重回君臨而開始有了種放鬆、歡快的氛圍。
艾麗婭還有她的姐姐，則是因為到了新地方而開心。
而北境的護衛隊們則因為這座城市巨大的人口數量而緊張起來。
護衛隊最怕擁擠的人群。
藍恩則靈活的把自己的位置從車隊邊緣擠進了中間。
他剛剛看見有人從二樓屋子窗戶裡往街上傾倒夜壺。
黃黃綠綠的液體與固體砸在地麵，濺射在路過的馬腿，還有騎士的披風上。
“嘭嘭，艾麗婭。”
藍恩敲響了小女孩和她姐姐所在的馬車窗戶。
木窗嘩啦打開，兩個紅彤彤的小臉露出來。
艾麗婭是因為興奮，她旁邊那位紅色長發盤頭的漂亮姑娘，也就是珊莎·史塔克，則是因為藍恩的臉。
“看好娜梅莉亞還有淑女，你肯定不想它們兩個在街上撒完歡，再往你們身上蹦。”
“如果它們往伱身上蹦了，那我今天一整天都不會讓你靠近我兩米之內的。”
藍恩很認真的對艾麗婭吩咐。
小姑娘頓時無趣的翻了個白眼。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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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紅堡之中的首相塔門前，北境公爵開始準備卸貨搬家。
藍恩過來時可沒隨身帶著自己的巨額奧倫幣，在這兒他身上隻有隨身的十幾枚奧倫。
雖然也是金幣，但是跟本地金龍幣不管是形製還是金含量都有不同，出手有點難，還會虧。
艾德本身答應了艾麗婭許下的承諾，為藍恩搜集奇異動植物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