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一點都不關心今天的封賞啊。”
同在浪人長屋的邊緣坐著,蝴蝶夫人吐出一口煙氣,敲了敲手上的煙鍋,瞥了一眼藍恩。
此時的獵魔人對於氣氛熱烈的屋內景象充耳不聞,隻是靠坐著長屋木質走廊的竹子,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麵。
聽到蝴蝶的問話,他頭也不回的反問。
“不然呢?封賞又不會給我,給我我也不會要。我又不會因為這些地產、名頭就留在這裡。你能理解吧,蝴蝶夫人?”
老婦人並不意外地點點頭。
“是啊,一個一身本事的明國人,跑過南蠻,接著又跑回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因為葦名國的幾片田地就駐足不前呢?”
“哦?現在你確定我是個明國人了?”
“在之前我持懷疑態度。”老婦人聳聳肩。
“我雖然不認為你是內府的人,但也覺得你說自己是個明國人,是在自抬身價。但是昨晚.怎麼說呢?”
蝴蝶夫人的食指和拇指剮蹭著自己的下巴,組織著語言。
“我也是見過幾個跨海過來的明國商人的。你昨晚給我的感覺跟他們很像,我們不在意,或者說無法在意的東西,你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我們糾結的東西,你又完全可以不在乎。”
“所以你在解決問題的時候才會那麼一針見血嗎?”
藍恩對這種說法麵無表情。
是啊是啊,就算你再吹我我也不會覺得得意。
要不是昨晚我都不知道,你們這些人能連話都不好好說啊!
好好溝通就能解決的問題,在這些謎語人、藏一半露一半的語境裡,差點就讓梟這麼個明顯有問題的家夥最後通吃了!
藍恩在昨晚,看見狼跟蝴蝶二話不說就動刀子的情景,心裡多少是有點無語的。
這些東瀛人在日常生活裡還表現得挺正常。
但是一旦到了壓力巨大的關鍵節點上,似乎就會因為承受不了這種壓力而變得極端、輕下判斷,非常頭鐵。
並且表情上還看不出來,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們是思慮良久之後成竹在胸呢!
這算是一種民族性格嗎?
“平田氏現在能給出的賞賜,沒有你能看上眼的,這也正常。但是你總該要點什麼,就當是給個麵子。彆讓外人說平田氏把最重要的功臣當空氣。”
說藍恩是最重要的功臣,這一點沒錯。
就算是絕大多數壓根不知道隱藏佛堂裡發生的一段事,光論他昨晚重新糾集隊伍,絞殺了八成以上的山賊。
最大功臣的帽子他都得戴穩了。
“先生,我們需要指導!指導!就是那個【輕身術】,還有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
曼妥思適時地在腦海裡提醒著主體。
那語氣讓藍恩感覺有點像是躥騰著小夥伴去小賣部多買兩袋乾脆麵。
於是獵魔人便臉色自然地對蝴蝶夫人說道。
“如果有金子就最好,但我看葦名國實在不像是有金礦的地方.繼續教我那些孤影眾的忍法吧。你們互相鬥了這麼些年,總該會點他們的東西吧?”
忍者是在黑暗中靠秘密生存的人,學習葦名本土的忍者技術,藍恩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被答應。但是敵人的,應該沒問題。
沒想到蝴蝶點頭點得非常乾脆。
“你的天賦,我也從狼那裡知道了點很嚇人啊。但是現在應該是卡在了【輕身術】?沒問題,我會親自教你。但如果僅是這樣好像還不太夠,會讓彆人說平田氏小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