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過之後,吉爾伯特才開始回應藍恩的詢問。
“亞楠的不尋常,怎麼還會有彆的東西呢?隻有血,亞楠人稀奇古怪的血。他們被那血液所折磨已經不是一次了,這樣的獵殺之夜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沒人聽,沒人會聽一個外鄉人的,哈哈他們寧願繼續沉醉在血裡。”
跟藍恩想的不差,沒有從小就在亞楠長大、接受文化影響的外鄉人,沒人會覺得獸化病與血液扯不上關係。
治愈教會的【血療】到底是給亞楠建立了一套醫療係統,還是建立了一套疾病傳播係統呢?
藍恩向來是不排斥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一個體係成熟的宗教的。
如果是原始的、充滿人情味、無嚴苛教條的宗教,可能還有那麼點溫情存在。
但是已經變成了一種統治手段的成熟教派,則不可能手腳乾淨。
“舊亞楠。那次可怕的火災、可怕的獵殺之夜,毀掉了整個舊亞楠。如今的亞楠是在幾十年間新建立起來的。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就得親自去舊亞楠走一趟了。或者問問還活著的老獵人們。”
說著,吉爾伯特又開始了一陣咳嗽。
“亞楠人也不是全都不清醒,咳咳。因為治愈教會在舊亞楠被燒毀的那一晚,封閉了鎮子的出口。他們在搬進如今的亞楠後,還排斥了一陣子【血療】。但那沒什麼用,【血療】的誘惑力,還有治愈教會的再次推廣,都讓個人的排斥無傷大雅。亞楠還是會變成【血療之鄉】。”
“就這些了,年輕的先生。我這腐朽的腦子就記得這麼多了。請不用管我,繼續你的忙碌吧”
吉爾伯特再次向藍恩強調,不用再管他。
“我是個幸運的人。從絕症下逃生、從舊亞楠逃生,甚至現在還能作為一個人類,而不是野獸死去.再沒什麼好奢求的了,年輕的先生。”
“這個送給你,快去忙吧。”
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一隻蒼老且蒼白的手掌遞出來一個金屬物件。
藍恩伸手接過來。
這個金屬物件除了上麵很符合時代特征的浮華雕花紋路之外,就像是一個老式的氣壓噴壺。
上麵殘留的汽油味道告訴藍恩,這是一個火焰噴射裝置。
“謝謝,吉爾伯特。祝你.祝你生活愉快。”
藍恩點點頭,他有點不知道該怎麼跟一個快要死去,並且欣然接受現狀的人道彆。
窗戶裡的老人咳嗽著笑了笑。
“咳咳,啊~真好。也祝你生活愉快,善良的獵人。真是好些日子沒聽過不帶‘血’的問候了,謝謝,謝謝”
屋子裡,輪椅的滑動聲漸行漸遠。
藍恩在把手上的火焰噴射器裝進煉金皮袋後,也抿著嘴離開了。
在這個不會結束的夜裡,人們終會一死。
不論是想要找到讓時間停滯的力量也好,還是找到那個想要拉他進入夢中的力量也罷。
在亞楠的一切.終歸要去追溯於【血】,追溯於【血療】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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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