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全身都被一條黑色的鳥羽披風給蓋著,但是看得出骨架不大。
頭上則被一個西方大瘟疫時期常見的鳥嘴麵具完全包裹。
在大瘟疫時期,這種麵具被醫療人員普遍使用,鳥嘴的位置中空,放置藥材用來過濾呼吸的空氣。
頭上的麵具和披風搭配,讓人看她就像是一隻巨大而不祥的烏鴉。
還沒等進來的藍恩開口詢問,烏鴉麵具之下的女人就先聲奪人。
“看來你是個外鄉人,獵人?我還沒見過你.”
她的聲音聽起來也有四五十的年紀,在獵人中算是老了。
語氣平靜且漠然,即使是身處這樣血腥的夜晚中。
亞楠的獵人總能給人一種‘發生什麼都無所謂了,我平靜接受’的感覺。
“今夜是場混亂的困境,對吧?今夜、往後的每一夜.”
“總之,歡迎你來到亞楠,獵人。做好最壞的準備,這座城市裡已經沒有活人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維多利亞卸下的字條重新貼到牆上。
藍恩注意到,她在抽手離開時仔細的把每一寸邊角都壓平了。
年輕人在她悲觀的話語中做出反駁。
“據我所知還是有一點的,尤瑟夫卡診所囤積了一些熏香,如果你想要休息也可以去那邊,醫生是個不錯的人。”
這個烏鴉般的獵人聽到了。
藍恩肯定這一點。
但奇怪的是,她即使聽到了幸存者的消息也沒有一點激動。
仿佛藍恩嘴裡的‘幸存者’,在她眼裡不存在一樣。
藍恩感覺到奇怪,因為她並不是不相信藍恩的說辭,而是根本不把那些人當做‘幸存者’?
這隻是單純的悲觀主義嗎?
而就在烏鴉的鳥羽披風擦過藍恩的身體往外走時,門口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來人幾乎是以‘闖入’的勢頭,衝進了加斯科因的房子裡。
是亨利克。
他手上的鋸肉刀,鋸齒上正滴落著粘稠惡臭的血,還有沾著毛發的肉糜。
土黃色的大衣下,老獵人的胸膛鼓動地像是風箱。
三角帽和麵罩中間的一條縫裡露出他的眼睛,那眼睛布滿血絲,疲憊而執拗。
在看到屋子大門敞開的那一刻,他猛地握緊鋸肉刀刀柄的聲音甚至能直接傳到屋子裡的人耳朵裡。
但是等看到屋內的景象:沒有血跡、整齊溫馨的家具,兩個看起來並不劍拔弩張的獵人.
老獵人很快反應過來,自己最害怕的情景並沒有發生。
但是維奧拉去哪了!?
孩子們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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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