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學派熊學派.俺都忘記俺上一次見到你們的人是啥時候了。”
五個矮人和三個‘人類’走在山道上。
人群之間的氣氛和諧了很多。
在這個危險又緊張的世道裡,能遇見熟悉的人總比遇見陌生人要好。
哪怕是普遍感情稀薄的熊學派。
山裡的矮人們早已經知道了怎麼跟他們打交道,因此也並不會像普通的農夫一樣,恐懼於這些沒感情的獵魔人。
更不用說,這次來的兩個熊學派他們人還怪好嘞。
“噗哈!”
領頭的彭科暢快的呼出一口熱氣白煙。
“索登三重蜜酒!哦,我愛死這甜味兒了!”
“還有多遠?”
藍恩在旁邊微笑著開口詢問。
他和雷吉斯、格德現在被五個矮人圍在中間。
這算是種防範措施,不過考慮到現在的世道,這似乎也沒什麼不能理解的。
“沒多遠了,俺得先把你們領到俺們巡邏隊中途的休息站裡。然後把你們的事通報給上麵的長老,看他們是怎麼個說法.你能理解吧?”
“沒問題,你們是在隱居,我們是突然過來,這合情合理。”
藍恩表示了理解。
正說著,他們幾個就走到了一間小木屋前。這個小木屋很低矮,但是人類彎著腰進去之後卻也並不會在橫向的空間上覺得局促。
一群人往裡進,三個人類坐好休息,彭科則派了兩個手下去點燃壁爐。
趁著這會兒的忙活,彭科抱著酒壺跟藍恩多說幾嘴。
山裡的矮人當然會釀酒,但是矮人烈酒喝多了,能換換口味的機會可不多。
“嗝,俺得先跟你說好,讓你做好心理準備。”
彭科把頭靠近藍恩,看樣子是想低聲說話。但是他矮人式的大嗓門,讓這舉動壓根沒一點用。
“俺們這兒的大長老叫倫斯·齊瓦,是個腦袋跟岩石一樣硬的老頭兒。你們在幾十年前那次散夥兒讓他挺不爽的,所以他對你們熊學派就會有點你懂吧?”
“我們散夥兒,他為什麼不爽?就因為活兒沒乾完?但是我們連學派都解散了,曾經委托給學派的任務現在連受委托主體都不存在了。他不至於跟我們發脾氣吧?”
格德在一邊奇怪的問。
“這俺哪清楚?咕嘟。”彭科又喝一大口,“俺就是個巡邏的,你難道指望俺清楚長老腦子裡想啥?那你咋不知道你們國王腦子裡想啥呢?”
“這你可問對人了。”格德冷笑一聲,雙手抱胸傲視著彭科。“不能說絕對,但是這世上八成的國王滿腦子都隻想著殺與艸。我見的可不算少了。”
“嗯,隻是國王?這不是你們全體人類裡麵的八成數量,腦子裡麵想的事嗎?”
彭科抹了一把滴落在胡子上的酒精液滴,混不在意的諷刺著。
“先生們,關於種族根性的話題就此打住,我們來也不是為了討論這種深刻問題的,好嗎?”
藍恩在話題更深入之前及時插入,打斷了更進一步的勢頭。
說完,藍恩轉頭麵對彭科。
“該通報就通報,他對熊學派的印象跟我這種年輕人應該扯不上關係吧?哪怕把我當個來買東西的也行,至少讓我們能談談。”
“成吧,那你們在這兒等著,應該用不了多長時間,柴火、醃肉隨用隨取。夥計們,咱們動身。”
最後剩了半瓶的索登三重蜜酒被彭科蓋上瓶塞,扔給了他的隊員們。
然後一聲招呼,這些矮人巡邏隊就重新走上了山道。
小木屋裡隻剩下三個人類。
“其實我剛才對於根性這個話題.”雷吉斯微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