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火焰,說它不神秘的話,這世上確實還有很多著名神殿依舊以聖火來作為神廟的象征。
而說它神秘的話,這個本地祭祀自己不也用火燒了整個村鎮?
希臘世界有很多出名的傭兵,遊走在愛琴海的各個島嶼上賺取委托費用。
這些強大的戰士們中,不少都會一手玩火的把戲。
畢竟火焰的殺傷力早就為大眾所知。
他們有的能在自己的刀刃上、箭矢上附著火焰,有的則能調配出獨門秘方的燃燒彈。
在一些文明尚且處於原始部落的偏僻小島上,這些傭兵甚至能被當地土著當做神來崇拜。
祭祀雖然隻是在凱法隆尼亞這個小島上的一個小村鎮裡任職,但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
他不會因為有人能玩火而覺得有什麼了不起。
畢竟普羅米修斯將火焰贈與人類都有幾千年了不是嗎?
但問題是在武器上附著火焰,或者丟出去個裝著希臘火的小陶瓶這跟在手心上讓一朵小火苗靜靜燃燒是一個概念嗎?!
“你、不!您是”
祭祀這會兒的聲音都在發顫。
他此時才從紛亂、沮喪而悲傷的情緒中發現,站在自己麵前的人似乎跟普通人有著太多的不同。
就比如那雙眼睛——它們在晦暗中微微發亮!
“不,我什麼也不是,隻是個路過的,有點助人之心的傭兵。”
藍恩平靜的合攏手掌,那一朵小小的火苗隨之消失。
“當然!”祭祀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什麼,但是隨即又立刻控製住了自己的嘴。“當然!”
他姿態謙卑的彎下腰行禮,身後的兩個護衛跟隨著他的動作。
這就比剛才好說話多了。
至少不會讓他們以為自己是個什麼都不懂,隻憑著一股善心就要橫衝直撞、不管不顧的傭兵。
藍恩不信神,但是他也明確知道,在某個地方想要辦成某件事,就要充分利用、配合當地人的特性。
他剛開始在奧瑞登以此幫助了漁村,現在對於古希臘世界的染疫村落也同樣適用。
再說了,他也沒騙人不是?他剛才可是說的明明白白‘我就是個傭兵’。
等到祭祀直起身子,藍恩才繼續說著。
“首先感謝你的果斷,祭祀。說實話,我有擔心過,這村子裡的瘟疫如果蔓延出去會變成什麼後果。”
“我應該也能憑借自己的知識幫助病患,但是我帶的草藥就隻有這麼多,你們本地的草藥我也沒辦法短時間內弄明白。說句難聽的”
獵魔人無奈的深深歎了口氣。
“你的果斷使我免受良心的煎熬。這一家四口人,估計也是我能救下的唯一一批病患。”
“偉大的呃?”祭祀現在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都沒問過眼前這位‘人’的名字。“您過獎了,我們隻是謹遵眾神的旨意。”
藍恩對這種說法搖了搖頭。
“不,你確實儘力了。”
“讓病患們乾脆利落的前往冥界,這對於你和你的手下來說都不容易。一般膽小的人,在這種情況下會把村民們活著驅趕、聚集起來燒死。因為他們不敢跟病患近距離接觸,不敢讓自己的劍帶出病患的血沾在自己身上,因此就算讓病患在無比的痛苦中死去也無所謂。”
“你至少跟你的手下做了努力,賭上了你們自己的性命,讓他們走的利索。”
這是在時代背景下無可奈何的真相。
醫學是在近現代才開始迅猛發展的東西,而在此之前,讓負責控製瘟疫蔓延的人對病患下手利索一點,都是種對於職業道德頗高的奢求。
藍恩的左手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再次捏起來一個手印。
混沌魔力填充進來,一圈紫色熒光的符文圈出現在地麵,將那一家四口圈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