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藍恩掏出那張莎草紙,在獨眼人麵前晃了晃,用來喚醒他的記憶力。
“這人後來為什麼從你這兒走後沒有完成這個任務?是誰把她喊走的?”
獨眼人費力的張開嘴唇囁嚅著,看樣子是有不少東西能說。
但是最後努力半天,臟腑的疼痛讓他的臉色更加猙獰,他最後隻說出了一個簡單的名字。
作為情報來講有些不清不楚,但正如藍恩自己所說,他不喜歡折磨人。所以獨眼人既然已經透露了情報,那藍恩也不準備再讓他承受痛苦。
——
等到卡珊德拉處理完戰場,她又給那個剛才被按進大鍋裡的老男人,還有他的三十來個船員鬆了綁。
等這一群人來到藍恩的位置時,他們隻看見靠牆站著的獵魔人。還有在他腳邊垂著頭,從喉嚨裡淌出來的血染紅了一大片土地的獨眼人。
一名船員結結巴巴地問道:“凱法利尼亞島的獨眼人.就這麼死了?”
“呸,島上的人再也不用因他而擔驚受怕了。”另一名船員粗聲粗氣地回答道。
卡珊德拉沒有在意後麵船員裡的竊竊私語。
她先是走到獨眼人的屍體旁邊,用手抬起了這個大塊頭的腦袋,看了看傷口。然後才斜向上抬頭,仰視著藍恩的側臉。
“死的很乾脆啊。”
獵魔人聽出來她的語氣裡有點遺憾。
“嗯,你對他怨氣很深?”
“不,他雖然一直在欺負我們,但是因為有我在,他也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我隻是可惜沒能跟他打一場。”
說著,卡珊德拉緊緊盯著藍恩,意有所指。
“像這樣的戰士,我在這個小地方可沒什麼機會見到。”
這是個真正的戰士們對於追求榮譽更甚於生命的年代。與強大的對手廝殺至死被視為完美的結局,甚至應該因為這種命運而對諸神懷抱謝意。
不過藍恩雖然也喜歡刀刃從皮膚上擦過的危機與快感,但他的生死觀與榮譽觀還是不太跟本地人對上電波。
於是他無視了卡珊德拉野性而熱切的眼神,岔開了話題。
“讓這些人上船吧,好歹先離開港口。獨眼人可不是光靠這點人就控製了一個島的。”
卡珊德拉看著藍恩刻意扭開的側臉,突然有趣的笑了笑,然後在獨眼人屍體的另一邊,跟他一起靠牆站著。
被解救出來的巴爾納巴斯招呼著他的船員們趕緊動手,船員們迅速地取下了嵌入船體的鉤子和短杆,將這艘船從港口的限製中重獲自由。
藍恩和卡珊德拉也登上了阿德瑞斯提亞號,跟著一起離開港口。
“宙斯啊!這裡的匪徒可太凶惡了!”
站在甲板上,剛才還在受刑的巴爾納巴斯像是回了家一樣,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舒心和安心。與此同時,這個天性樂觀還有點小話癆的船長也從生死危機之下恢複了自己本來的性格。
“幸好你們站在我們這邊,那些匪徒看起來都被你們兩個嚇破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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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