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珊德拉從伊卡諾斯的脖子裡抽出自己的斷矛,輕輕甩個刀花,斷矛上的鮮血就被全部甩掉,沒有一滴粘在斷矛上。
“輕輕鬆鬆,這事兒實在太好賺了,也許我該去追獵更多傭兵?”
她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從伊卡諾斯的身上掏出來一個大錢袋。裡麵是滿滿當當的德拉克馬,這是伊卡諾斯承接任務後,雅典給他的酬金。
而現在,這些東西理所當然就不歸他管了。
卡珊德拉還拿走了伊卡諾斯的全覆式金屬頭盔,這個頭盔就是他防護力的來源。
隻不過在跟斷矛進行過對抗並且被突破了之後,頭盔上的光澤顯得暗淡了不少。
但是即便如此,這個頭盔應該也能賣出一筆不菲的德拉克馬。
雅典或者斯巴達的軍隊都不會拒絕神器。
原本,斯巴達的童年會讓她極度在乎榮譽。但是後來的顛沛流離,卻又讓她並不像正兒八經的斯巴達人那樣頑固。
於是卡珊德拉左手臂彎夾著頭盔,右手提溜著錢袋子,滿臉輕鬆的走向了還在教訓福柏的藍恩。
“接著。”
‘啪’的一聲,藍恩頭也不回的接住了半空中的錢袋子。
“這次刺殺不難,但是你幫了忙就得拿一份。”
卡珊德拉這麼說著,藍恩也就沒有推辭。
獵魔人朝裡麵那個脫下了頭盔的屍體看了看,這個憑借自己的智慧和規劃,將整個墨伽裡斯地區的斯巴達人攪和的不得安寧的雇傭兵,看起來年紀並不算大。
此時,他年輕的麵孔上,一雙眼睛被卡珊德拉合上。而在此之前,藍恩猜測他一定是死不瞑目的。
他這種人有野心、有能力、有頭腦、意誌堅定,也許這場戰爭被他本人看做是爭取雅典公民身份,進而轉型政治家的踏板也說不定呢。
而現在,他的**就這麼躺在雅典娜神殿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上,無知無覺。
“彆多想,藍恩。”
卡珊德拉似乎是看出了獵魔人心裡想著什麼,她雲淡風輕的說著。
“他確實還有很大的潛力,他的力量和反應還遠沒有達到人生的巔峰,他也許在以後還能再多得到幾件神器。但不管他怎麼前途遠大,也不用想他最後會怎麼樣厲害。”
“他跟我們的目標衝突,並且在這一刻遇上了我們,然後他就死了。就這樣。死掉的潛力不算是潛力。”
“我沒有那麼多感慨。”藍恩對著卡珊德拉擺了擺手,“隻是有點可惜,我還想看看他最後能強到什麼程度。”
“然後說回正題,福柏小姐。”
獵魔人從傭兵的屍體上轉過頭回來,一把拽住了正想要溜走的福柏的後脖領子,將她扯到了自己麵前。
“說說吧,讓我瞧瞧你怎麼個事兒?”
麵對那雙琥珀色貓眼,小女孩訕笑著縮了縮脖子。
“我、我剛才也算是幫忙了!.對吧?”
剛開始她還能充滿信心的說話,但是到了最後,她還是心虛地朝著卡珊德拉看了看。
卡珊德拉看她這幅樣子,十分惡趣味的笑了笑。
“啊,雖然這個神殿裡的人全都被我們兩個給乾掉了,雖然隻剩這個屋子裡的兩個人,雖然這兩個人在我跟藍恩的聯手下,就算發生了‘突發情況’也沒撐過二十秒,但是你覺得你幫上忙了.嗯,某種意義上,你確實讓我們倆在工作之後放鬆了一下,也算是吧。”
“嘿!卡珊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