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救他,那你就過來啊!”
一名尼弗迦德士兵將斯圖爾特的左手平舉起來,阿達爾一邊大喊著,一邊掄起來自己手中的鋼鐵權杖!
“哐啷”一聲,斯圖爾特的臂甲,還有臂甲之內包裹著的血肉,都被砸成了扭曲的形狀。
藍恩在狂奔之中的嘴角抽搐著,死死盯著阿達爾。
“【阿爾德】!”
“嘭!”
獵魔人抬起左臂,被法印推動的彈丸以超音速的形式朝著頭顱而去。
但是“擋住它!”
在阿達爾的車台之下,達克利猛然爆喝!
隨即一個壯碩的史凱利傑人頂著一麵盾牌躍起,徑直擋在了彈丸之前。
那盾牌看起來隻是木質塗漆的貨色,甚至都沒有用金屬做箍邊。
但是超音速的彈丸在撞上去之後,卻硬生生地彈開了!
甚至在撞擊點,空氣都因為撞擊的力道而發生了透明振波一樣的現象,但是那塊盾牌就是毫發無損!
阿達爾放聲狂笑,像是早就料到了這一幕。
他又是將權杖掄圓,“哐當”一下砸在哈克索的後心!哈克索當時就噴出來一大口血。
“你就這點本事?就這點本事就敢回頭?就敢麵對我,獵魔人?!你救不了他,救不了他的兒子,救不了任何一個人!伱以為你能做到什麼?你甚至打不破我從倉庫裡隨便拿出來的一麵附魔盾牌!”
藍恩看著阿達爾掄起了權杖,他雙目赤紅,俊俏的臉在不住地抽動。
“我會殺了你我會殺了你們所有人!我要讓你們的血染紅每一片土地!甚至是每一顆沙礫!我會把你們的頭顱全部砍下來堆在一起!眼睛就看著金塔之城的方向!看著你們再也回不去的家鄉!”
藍恩沒有怒吼,而是宛如陳述一般的說著。如果沒有看見他的臉色,或許聽眾甚至會以為這是在讀一段沒有爭議的曆史。
而阿達爾再次掄圓了權杖,‘哐啷’一聲砸在了斯圖爾特的側肋!這一砸,直接讓年輕騎士的身體畸形了。
他露出了譏諷的笑意:“詛咒?你以為這種破爛東西我聽過多少遍?”
“你以為尼弗迦德在碾碎整個南方的時候聽到過多少詛咒?你以為我們的戰士殺過多少魔法師、詛咒師?你以為一個偉大的帝國在崛起之時會害怕怨念和報複?”
“要是這些玩意兒管用,那還要鋼鐵和力量乾什麼?!”
“真可笑啊,獵魔人!虧我還以為你會有什麼獨特的本事!”
達克利在車台之下期待的看著阿達爾用對哈克索、斯圖爾特的刑罰和言語,挑撥著藍恩的情緒。
足夠深了獵魔人馬上就要在陣型裡陷得足夠深了!
說到底,這也隻是個能打一點的年輕人而已。
達克利輕鬆的想著。
但緊接著
不管是在車台上挑撥藍恩理智的阿達爾公爵,還是在車台下準備伺機而動發出指令的達克利,他們不約而同的全部愣住了。
因為他們看見,原本像是被怒火衝昏了頭的藍恩,卻在一路直線的路程上陡然轉向!
獵魔人深吸一口氣,等到他再次呼氣的時候,臉上的肌肉抽動、憤怒的目光全都像是陽光下的霜雪一樣,消失不見。
留下的,隻有冷峻而平靜的麵孔。
“嘭!!!”
腳下是【加速術】卷起的螺旋氣流,在藍恩進行轉向之後,壓根反應不過來的尼弗迦德軍隊再也讓不開位置。
於是,一個體重三百公斤,渾身是瓦雷利亞鋼甲胄,奔跑速度全程維持在奧運短跑冠軍級彆的人形生物直接衝進了尼弗迦德人的陣型裡!
“嗚啊!嘭!”
“什嘭!”
就像是毫不減速的衝進人群裡的卡車。藍恩的身體直接在這一群尼弗迦德步兵中開出了一條‘血路’!
被撞到的人,胸甲或者其他接觸部位都有了明顯的凹陷和身體變形。
腰間一道銀光閃過,在衝擊力因為連綿不斷的人牆而受阻的時候,‘刺啦’一聲!
一道淩厲的空氣刃筆直的,像是犁地一樣將前方的十米肅清!
血液潑灑在天空上,接著又因為山火帶來的熱空氣而迅速變得難聞。
達克利陡然一驚。
“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