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俗稱的——營嘯!
而一手掀起了營嘯的指揮官,卻在這會兒立刻褪去了那副瘋魔的樣子。
憑借著過人的身手,他手腳麻利地將自己身上略有有些不同的盔甲、裝飾去掉,從被自己砍死的同僚屍體上拿到普通的裝扮,給自己換上。
“不!”
車台上,眼睜睜看著營嘯發生,卻什麼都做不了的阿達爾公爵絕望地大叫著。
他是那種在完善的權力結構下才能掌握力量的人。
規則、律法而現在,在所有信任都崩塌的情況下,他猛然發現,自己竟然成了一個凡人!
凡人可沒法從山火中逃出去。
“不不不給我回來!重整隊形去滅火!給我開出一條路來!”
阿達爾趴在車台上,朝著下麵大喊。
但是在此時此刻,公爵的血統和家世也是毫無意義的東西了。
權利來自於信任,對體係的信任,對規則的信任
而當營嘯發生,軍隊中的一切信任隨之土崩瓦解。
“小心,大人!”
達克利抬起頭朝著上麵喊,表情關切而熱心。
現在他戴著一個普通士兵的頭盔,加上兵荒馬亂,阿達爾根本認不出他是剛才‘精神崩潰’的指揮官。
達克利三步兩步就到了阿達爾的身邊,作勢就要扶起他一起撤。
這多少溫暖了阿達爾的心。
“咱們軍隊裡還是有忠誠之人的,還是有的”
阿達爾現在也精神散亂的嘀咕著,顯得神經兮兮。一點沒有剛開始時那副眼高於頂,高不可攀的模樣。
“等我回到金塔之城這次隻是我不小心不小心等我回去,這些喧嘩鬨事的混蛋全都要上軍事法庭。”
“你保護好我,等我回去,你就前途啊!!!”
還沒等封官許願的承諾說完,攙著阿達爾的達克利就絆了公爵的腳踝一下。
這一下頗有技術性,在一陣‘嘎嘣’聲中,公爵穿著脛甲的腳踝直接向外彎成了詭異的角度。
公爵本人也因此隻能抱著腳踝倒地不起。
“抱歉了,大人。”
在阿達爾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達克利短暫的掀起了頭盔的麵甲,低頭朝著這位大貴族笑了笑。
“達克利?”公爵先是不可置信,隨即這情緒就轉變為了怒不可遏。“你竟敢傷害我!?”
“不僅是傷害您,為了讓我們活下去,您得留在這兒。”
“什、什麼?”
“很簡單,大人。我們不想惹那個獵魔人了。”
“伱在他麵前漏了臉,你在他麵前淩虐他的朋友,然後惹得他不管不顧地開始屠殺我們”
說到這裡,達克利的嘴角也止不住的打顫。他想,他這輩子估計都不會忘了今天的場景,還有造成這場景的獵魔人。
“他其實顧不了我們所有人,但他一定不會放過你。誰要跟你在一起,那誰就一定要死。我和我的夥計們還不想死,所以您得留在這兒用來讓那個獵魔人消消氣。”
“而我們跟您不一樣,雖然我們參與策劃了對付他的行動,但是我們可是從始至終都沒露過臉。”
當然,拿著鎖鏈上去找事兒的已經被當場切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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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