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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一晚去哪了?我等了你一晚上。”莫塵摟著我靠在床頭。
我看著莫塵。
“你打算一直這樣到什麼時候?都幾天了?還不想變回來麼?”
我趴下,把頭埋進胳膊裡…我不想變成人…變回人真的好麻煩…如果一直是貓那每天都自由自在的…
“你變回來和我說說話。”
“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我陪你聊聊天。”
我從莫塵身上下來,臥到枕頭上。
“一會兒我去醫院,你會乖乖在家麼?還是和我一起去。”
後來莫塵說的話我都沒記住,睡著了。
醒了之後我回了奶奶家,趴在我的床上繼續睡。
醒來的時候聽到我房間外有人在聊天。
聽聲音像莫塵和黎昕,還有奶奶。
“之前確實有一年,溶月一直是貓的狀態,偶爾回到人的狀態也不會太久就又變回去了。”
“是不是她上大學的最後一年?”莫塵的聲音。
“嗯,應該是吧,從她大三那一年開始我生病,她自己一個人可能是過的太辛苦了,我好了,她就病了,那時候她整天在屋裡不出來。一天也不和我說一句話。神情恍惚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帶她去看醫生,醫生說是什麼病來著…”
“是焦慮,抑鬱之類的麼?”黎昕的聲音。
“哦,好像是…我也記不太清,我也不懂,反正開了好幾種藥。那些藥溶月吃了好像更難受了,每天不是在睡覺就是頭疼,後來我看她實在難受,就把藥都收了乾脆不給她吃了!”
“奶奶,那些藥還在嗎?”
“在呢!我沒扔,怕還能用上,就都收起來了,我去拿。”
“你說溶月那天和你回去一句話都沒說,那對你說的話有什麼反應麼?”
“沒有任何反應,就像是聽不見我說話一樣,和她平時認真想事情的樣子一樣。後來在車上她就睡了,我本想著等她休息好了再問她發生了什麼,可是和你打完電話就發現她已經變成貓了,之後這麼久,一直都是這個狀態。”
“這都有兩周的時間了,她就一直這樣,你也不擔心她會出現什麼問題。”黎昕的語氣很無奈。
“我以為這樣她會舒服些,就想著她好受了自然就變回來了,之前也轉變過,都沒什麼問題。”
“之前是之前,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放誰身上都要難受一陣子,她又是個不善於傾訴的人,什麼事情都憋心裡自己消化,手傷成那樣,又不能通過畫畫排解,你就不覺得她情緒恢複的太快了麼?”
“是我的疏忽。我以為把她帶在身邊,時刻看著她,她就不會出什麼問題。”莫塵的語氣很愧疚。
“算了,也不能全怪你,但凡你能有個磨人的妹妹也就能多細心一些,不過你就沒這福氣!”
我聽著黎昕的話,不由得笑了。
莫塵也笑了“是!我沒你那好福氣!語嫣剛出生時我確實嫉妒得很!”
兩個人的語氣又像原來一樣輕鬆了。
“這不…就是這些藥。你們看吧,都是些奇怪的名字。”
安靜了一會兒。
“都是抑製抑鬱的藥,我剛查了一下副作用都不小。也難怪她吃了會更不舒服。還有些鎮定作用的藥,類似於安眠藥。”
“奶奶,溶月一直是貓的狀態沒問題麼?你有什麼辦法讓她變回來麼?”
“我倒是沒發現什麼問題,反正她轉變之前也每天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不和人說話對什麼都沒反應,轉換之後起碼像個正常的貓,我也就沒管她。”
“後來是我又不太舒服,血壓出了些問題,第二天就發現她像個正常人似帶我去醫院。也不像之前那樣病懨懨的了。”
“就是…我發現她總是發呆,問她怎麼了,她說她好像忘很多事,在想都忘了些什麼,唉…我想著這麼點兒孩子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呢!彆再想到之前生病的樣子!就不讓她再想了!好好繼續生活才是重要的。”
奶奶歎氣“唉,也是我拖累了溶月…”
“奶奶,您彆這麼說,以前的事都過去了,您好好的,溶月才能好,況且,現在有我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好好照顧溶月的。”
“唉,這都是她的命。”奶奶深深地歎了口氣“你們倆看吧,我出去溜達溜達。一會兒溶月醒了我再回來。”
關門聲,奶奶出去了。
“窒息感,發抖,這些都符合焦慮抑鬱的病症,應該是最近發生太多事,那天又被嚇到了的應激反應。”
黎昕頓了頓。
“一年…聽奶奶的意思,她要是這樣一年沒準兒能把不少事兒忘了,你打算怎麼辦…”
“我當然不能讓她一直這樣!再說了她這是強迫自己忘了,又不是真的過去了,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
我起身轉了一圈換了個姿勢,又趴下睡了。
…
…
“…ne
viens
pas
me
deranger.”
“bon.”
莫塵的聲音,法語?
我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完全不認識的地方,我起身仔細看了看房間內的環境,一個很豪華的房間,歐式建築風格,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