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夕洛看了看莫塵,至始至終他的眼神就沒從南宮溶月的身上離開過。
“好!”夏夕洛咽了咽心裡的難受,和黎昕上了車。
溶月看著黎昕,黎昕上了車對她笑了笑開車走了,她能感覺到黎昕總是有意把她和莫塵湊一起。
“上車吧。”莫塵拉開車門,等著溶月。
溶月看著窗外掠過的路。
“不是送我回家嗎?這不是回家的路。”
“有東西要送你。”莫塵看了看溶月。
溶月蹙了蹙眉“隻是獲獎而已,吃飯慶祝下就夠了,不需要再額外準備什麼東西送我。”
“其實早就準備好了,隻是正好趕上你這次獲獎,一並送給你。”
溶月看了看莫塵,她沉了沉心“莫塵,彆把心思花在這些事上,我們正常相處不是挺好的麼。”
“我不會因為送你一份禮物就要求你以身相許,你也不用有太大的壓力,就像你說的有些東西本來就應該屬於你的。”
莫塵太了解溶月了,他知道在這個階段,他對她越好,她就越想遠離,所以其實他早就準備好的這份禮物,遲遲沒有送給她也是怕會讓她感覺到有壓力。
兩個人到了溶月畫室所在的園區。
車停在了一個熟悉的地方,隻不過溶月記得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昊蔚然這個藝術展廳就被圍起來了,像是在裝修,一圍就圍了好久沒見再打開過。
可是現在,原來那些圍著的擋板都撤掉了,這棟樓的外牆體也不是溶月那張畫的顏色了,而是乾淨的素白色。
莫塵下車給溶月開了車門,溶月下車,莫塵把自己的西服披在溶月身上。
突然,這座獨棟的小樓亮起了燈,本就是靜謐的夜裡突然被這一抹亮色點亮。
莫塵的助理從樓裡走出來,到莫塵身邊“宮總,都準備好了。”
“嗯,你回去吧。”
“好。”莫塵助理走了。
莫塵攬住溶月的肩膀帶她走進樓裡。
溶月進門,看這個展廳和原來印象裡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彆。全部重新裝修粉刷了,之前深色神秘壓抑的感覺已經被明亮高雅的白米淺色調替代,整個展廳明亮、高雅,豁然開朗。
尤其亮眼的是偌大的展廳中央有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壇,全部開滿了梔子花。溶月驚訝的看著花壇,怪不得剛才一開門就聞到了梔子花的香氣,原來這裡有一大片梔子花。
“這花有專人照顧,展廳也是恒溫,四季都能保持花開不敗。”
莫塵說完拉起溶月,把她帶到她的畫前,這個展廳唯一還掛著的一張畫就是溶月的那張畫。
“物歸原主。”莫塵看著溶月。
溶月看著眼前的畫,上次見這個展館還是昊蔚然的,這畫處在暗色中,顯得神秘和捉摸不透。
現在它被周圍的明亮映著,顏色看上去更鮮亮奪目了。
“你買回來的麼?昊蔚然肯賣給你了?”溶月皺眉看向莫塵。
“嗯。”莫塵微笑著看著溶月“以後這棟樓就是你的了,一層是藝術展廳,二層是你的畫室,三層四層你可以把你的公司搬過來,這裡的一切都是規劃好了重新裝修的。”
溶月看著展廳裡的一切,全部都是她喜歡的樣子,溶月的眼神落在梔子花壇。
“本來是想種梨花的,後來想到你最喜歡的是梔子花,所以還是讓人準備了梔子花。”
“梨花?”溶解看向莫塵,眼中含著疑惑。
“伯父和我說過,你出生的那晚,正是梨花盛開的時節,他抱著剛出生你看著窗外的梨花,就想到《無俗念,靈虛宮梨花詞》裡的一句"靜夜沉沉,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所以給你起名溶月。我看過那首詞,真的像在寫你一樣。”
溶月看向莫塵,發現他深邃的眸子正對著他,眉宇之間流轉著的柔情像是要把她緊緊地纏繞。
溶月低頭避開莫塵的眼神,強壓住內心的波瀾。
“謝謝你能幫我把畫買回來。花了多少錢…我還給你吧。至於這棟樓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莫塵看著溶月,他向著溶月的走了一步,溶月向後退了一步,莫塵又靠近溶月一步,溶月直接轉身走出門。
莫塵跟上溶月“你明明知道我的心意,也對我有感覺,我不奢望你能馬上接受我,但你能不能彆一直防備著我。”
“如果,你能放下彆的心思,和我以朋友,或者孩子父親的身份相處的話,我自然不會防備你!”
“朋友?你捫心自問,你真的能把我當朋友嗎?你可以和黎昕敞開心扉的聊你的過往,聊你的困惑,分享你的開心,可是我呢!如果那天是我問你為什麼喜歡吃蛋糕你會和我說其中的緣由嗎?今天如果我不知道你獲獎了,你會主動告訴我麼?”
溶月沉默了。
莫塵自嘲的笑了下“即使做朋友,我也是被推的最遠的那個不是麼。”
莫塵頓了頓,想說的話突然變得特彆的苦澀。
他是做好準備的,他知道想讓溶月再接受他是件多麼難的事,但他不是聖人,他看她和黎昕敞開心扉無所不談的時候,他會羨慕甚至嫉妒,他看到彆的男人接近她的時候,他會緊張甚至會害怕。
但這一切他又必須自己消化,因為溶月現在不屬於他,他沒有任何的資格去要求她,甚至他現在隻要稍稍表現出任何的好意溶月就會立刻把他推的更遠,這不是防備是什麼。
“你至少給我個公平的待遇,就和其他追求你的人一樣就好…”
溶月從沒聽過莫塵有過這樣懇求的語氣。
“莫塵,我能接受你,完全是因為孩子們的緣故,我不想讓他們覺得自己的父母和彆人的父母有太大的差彆。除此之外,我能做到對你最大的公平就是還可以把你當朋友相處。至於你說的其他的關係,我之前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
“所以,今天,就算是黎昕或者嘉偉送我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也不會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