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皺著眉頭訓斥戚震“再說,阿元說的難道沒有道理?說句實話,雲亭這個蠢樣,真的叫人失望透頂!他根本連阿元這個女孩子都比不過!”
以前沒有對比也就算了。
現在有了對比,當真是很難讓人不失望。
怎麼會差彆這麼大呢?
戚元還是從鄉下半路接回來的呢,但是不管是對朝堂局勢的掌控,還是待人接物,真是比戚雲亭強了十萬八千裡。
她也就吃虧在不是個男兒。
真是可惜了,老侯爺忍不住說“真是可惜了,但凡戚元是個男兒身,我們戚家以後還有什麼可發愁呢?”
戚震欲言又止。
但是老侯爺都這麼說了,他便也不再多說,隻是去了戚雲亭房裡。
戚雲亭這一次傷的實在是不輕。
照顧戚雲亭的媽媽小心翼翼的解釋“侯爺,牙崩了兩顆,舌頭也都被刺破了,都吃不了飯,現在隻能吃些流食”
到底是養了十幾年的兒子,心裡怎麼可能不在意不難過?
戚震看到戚雲亭的樣子,心裡又是心痛又是氣憤。
坐在床沿冷冷的看著沉默不語的戚雲亭“跟你再三說過,不要去招惹她,為何你就是聽不進去?!”
戚雲亭原本不想回答的。
但是想到難得父親肯聽自己說話,他忍不住淚流滿麵的問“父親,以前不是很好嗎?以前阿錦在的時候,一切不都是很好嗎?為什麼要讓她回來?”
戚震不解的看著他“你為何會問出這樣的話?你跟阿元才是嫡親的兄妹,是一母同胞有血緣的兄妹啊!”
戚雲亭眼裡透著恨意“我不要這樣的妹妹!”
這話是說不清楚的了,戚震心裡想著,忽然明白了戚元為何那麼沒有耐心。
其實一開始戚元回來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態度。
是戚雲亭,一開始就是用巫蠱陷害,然後又是要燒祠堂,昨天更是要提刀去砍了戚元。
戚元的應對也隻是在升級而已。
他不再多說,不耐的站起身來“就算是我讓你去,你有打得過她的本事嗎?你醒一醒吧!”
說完他不再停留,直接出了屋子,見劉忠正在院子裡等著,就沉聲叮囑“把大少爺給我看好了!他若是再從這裡出去,你們誰看管的,就打斷誰的腿!”
劉忠急忙答應了一聲,飛快的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
戚家正在經曆巨大的變故,齊王府也不遑多讓。
徐太監小心翼翼的陪在齊王身邊,輕聲勸解“殿下,您也彆太傷心了,貴妃娘娘在呢,必定不會讓您受委屈的!”
貪腐的確是大事,但是齊王辦事謹慎,這些錢最後落進的可不是他的口袋,而是詹長史的名頭。
連寶通錢莊,也是詹長史親哥哥開的呢。
這件事說起來損失很大,但是也不是那麼大。
宮裡有貴妃娘娘,宮外有外家,而且還有永昌帝的喜歡,這些都會過去的。
齊王沒有說話,他手裡拿著一隻木頭做的玩偶,看起來十分的滑稽。
過了一會兒,他手裡的刻刀重重的一歪,玩偶的頭頓時斷了,骨碌碌的滾落在了一邊。
他聲音陰冷的問“徐同舟到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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