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該死!
謝淵之前一直都被謝家照顧得很好,沒有受過什麼苦楚,所以現在哪怕是被折騰成了這樣,他也還是天真地喊衙差們,叫哥哥叫叔叔,哭著求他們帶自己去找哥哥和母親。
陳浩輝哈哈大笑,忽然掠過眾人上前,一把將褲子給拽下來,不懷好意地對著謝淵晃了晃褲腰帶,笑著問“知不知道這是什麼?”
謝淵天真又懵懂,看著陳浩輝有些不安又有些茫然。
陳浩輝笑著指指自己的小腹“來,你過來舔一舔,老子就帶你去找你爹娘和哥哥,怎麼樣?”
一聽見這話,大家都哄堂大笑。
陳浩輝頓時笑了“行了,兄弟們,走走走,咱們吃點兒東西去,凍死老子了!”
他說著吃點東西去,但是實際上褲子卻根本沒有提上,反而惡心的朝著謝淵撒尿。
謝淵被淋得尖叫閃躲。
那群男人卻玩得更加開心了。
謝夫人忍無可忍,尖叫著準備撲上去跟他們同歸於儘,沒有一個母親能夠忍受自己的孩子被這樣的羞辱。
但是這時候卻有一隻手穩穩地拽住了她。
謝夫人轉過頭,發現是一個穿著不起眼的小姑娘,還以為是哪個院子裡的丫頭,掙紮著要甩開她。
卻驚訝的發現自己不管怎麼掙紮,竟然都絲毫不能動彈。
“夫人。”戚元湊在她耳邊輕聲說“暫且忍一忍,想一想您的夫君,想一想謝營,若是您還想要一家團圓,那便暫且先忍一忍。”
她將這些畜生的所作所為都儘收眼底。
心裡就有數了。
上麵必定是有了指令,他們才敢這麼肆無忌憚。
現在敢對著謝淵撒尿折辱,那麼如果謝夫人衝上去,他們就很可能敢乾出更喪儘天良的事。
看著外頭大批的衛所官兵,戚元的眼睛眯了眯。
肯定是齊王到了,所以一個知縣才能夠從衛所要到官兵。
她雖然身手不錯,但是卻也不可能以一敵千,何況這附近必定還有齊王帶著的那些暗衛在伺機觀察。
她不能現在就暴露身份。
謝夫人驚疑不定的看著麵前的少女,這才發現少女的臉雖然烏漆嘛黑灰撲撲的不起眼,但是一雙眼睛卻亮的出奇。
不知道為何,看著她的眼睛,謝夫人心裡忽然就踏實了。
她看著不遠處的陳浩輝等人,死死地攥住了拳頭,可是就算是指甲都已經陷入了掌心,她也並沒有衝過去阻止。
謝淵被拖著丟上了驢車,因為哭著喊著叫個不停,又被趕車的車夫毫不留情地隨手抄起旁邊的棍子打了幾下,一時之間鼻青臉腫。
他雖然蠢,卻也知道痛。
被打了幾次之後,就知道自己哭鬨是要挨打的,便縮在旁邊不敢再動彈了。
陳浩輝呸了一口不屑的嘲諷“真是蠢鈍如豬!謝家怎麼會出你這樣的人?你不會是哪家的野種吧?”
大家都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
謝淵便更是像是受驚了的兔子,縮在角落裡,將頭埋在胳膊裡麵,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要逗弄人,得人的反應大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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