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廠都有挖人的想法,紡織廠肯定也不會放過顧安安這樣的人才。
大家都想跟他搶人,村長內心複雜,他想將顧安安留在小王村,又害怕因此耽誤了孩子的一生。
“放心叔,我不會去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村長開心的同時還是囑咐道,“要是真遇到好機會也可以答應,外麵待遇好機會也多,有時候也得多為自己想想。”
顧安安並不意外他會這麼說,但還是笑著問道,“叔舍得?”
村長哪不知道她在跟自己開玩笑,“舍不得又怎麼樣,我自家孩子都不好一直把他拘在家裡,再說你和阿衡的事要是定下來,離開這是遲早的事。”
王大山端菜進屋正好聽到這話,頓時酸溜溜地說道,“爸,你好像從來沒對我和大海這麼舍不得過。”
村長眼一瞪,“你們倆臭小子有什麼好的,還要我舍不得你們,麻溜幫你媳婦乾活去。”
張翠翠見自家男人吃癟完全沒有心疼的意思,站在一旁偷笑。
就他還想跟安安比。
其實也不光是王大山,顧安安在很多村民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快趕超自家孩子了,誰讓顧安安能幫他們將野菜賣出去呢。
晚上的飯菜很豐盛,顧安安吃的肚圓,正和村長說這製衣廠的事情,屋外就響起一陣嚎哭聲。
“大哥,大哥,你幫幫你侄女吧。”
村長媳婦一聽這聲音立馬起身出去,剛走到門口就遇見一個四十出頭的婦人帶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姑娘往裡走,身後還跟著一個年輕男人。
中年婦人她認識,她男人和村長是表兄弟,一家子十分能乾,囤了不少東西。
剛從海市回來的時候她家兒媳婦還給她送了些山上采的凍蘑,味道很是鮮美。
“秀英,怎麼回事?婷婷怎麼了?”
看見王婷臉上的紅印子,村長媳婦就皺了眉頭,“婷婷臉上是誰打的?”
秀英嬸子立馬說道,“除了他老陳家還能是誰,他們家就不把我閨女和女婿當人看啊,這婚才結了一年多,那老虔婆就去我閨女屋裡搬假裝,倆小的不願意,他們一家人就按著倆孩子打,你說他老陳家還是人嗎?”
這時屋裡人都注意到了夫妻倆的情況,很顯然,後頭那年輕男人傷的更重,眼角、嘴邊都有淤青,看不見的地方估計也少不了。
王婷結婚的時候村長就聽說過陳家不把大兒子當人看的事情,沒想到竟然到了這樣的程度。
搶兒媳婦的嫁妝,還把倆孩子打成這樣,要點臉的人家都乾不出這種事。
可這種家事並不是那麼好處理的,更彆說陳家還是隔壁村的。
“軍子,這事你怎麼看?”
陳軍聽村長叫自己,立馬開口表明自己的立場,“大伯,我從小就知道自己不受寵,這些年在家當牛做馬也算是報答他們養育之恩了,可這次他們竟然闖進我房裡搶東西,我真的……”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此時陳軍角落那淚看的眾人心裡都不是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