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銷會在羊城辦,羊城這些廠領導、供銷社領導也都是消息靈通的,聽說他們上門推銷的就是外商十分喜歡的產品,大部分人都架不住他們這三寸不爛之舌,多多少少下了單,特彆是製衣廠的服裝。
相較於其他城市,羊城這座海濱城市的開放度是要高一些的,製衣廠的衣服好看又不出格,隻要推銷,百分之八十都能出單。
心情好,蕭爸覺得自己年紀都小了好幾歲。
三天後。
蕭媽請了一天假,一大早就坐車到了雙山市火車站。
蕭家老大和蕭二姑一家都得忙工作,這個時間點根本就沒空送人過來,可二老堅持,當子女的始終拗不過兩個老的,隻能拜托一個鐵路上的朋友幫忙多關照點。
就算是這樣,蕭媽還是擔心的,直到兩人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一顆心才徹底放了下去。
“爸、媽,累不累?路上沒出什麼事吧?”
蕭老太慈眉善目道,“沒事沒事,能有什麼事,我們倆乾革命那些年什麼沒經曆過,現在日子太平了,咋反倒連自己坐個火車都能出事了。”
蕭媽習慣了老太太這說話方式,沒跟她嗆聲,接過兩人的行李就往外走,“阿衡他爸今天才回來,咱們先回家。”
老太太倒不擔心兒子,不過她想快點見到孫媳婦啊。
“今天才回來?展銷會不是結束幾天了嗎?”
“對,安安那丫頭說反正都到了那邊,乾脆帶著人去把市場跑跑,阿衡他爸就留在那邊和他們一起回來了。”
二老都是兢兢業業做實事的人,聽說顧安安還有這份心,隻覺得驕傲又心疼,“我聽你爸說了,那孩子不得了啊,在這次展銷會上大放異彩,可是有不少人盯上了,好在我孫子機靈,早早將人定下了,要不等到現在不得冒出一堆競爭者。”
這一點上婆媳倆態度空前一致,“可不是,傻人有傻福,前幾年我還老說他再不找就得打光棍了,沒想到他出個任務就和安安看對了眼。”
說話間,幾人已經上了停在外頭的吉普車,一路朝著紅旗公社而去。
而此時顧安安一行人剛登上北上的列車。
有蕭爸在,他們完全不用為買不上臥鋪票而擔心,將相連的三個包廂都擠滿了。
在羊城的日子是累的,剛上車大家便迫不及待補覺。
顧安安倒是精神飽滿,直接選了上鋪的位置,等其他人發生舒緩的呼吸聲時,她將床鋪偽裝下,直接進了空間。
大半個月沒進空間,此時已然碩果累累,好在她在羊城這幾天將存貨給銷完了,要不然還真沒地方存放這些東西。
能用機器的用機器,不能用機器的顧安安隻能自己摘,這時她更羨慕那種能意念操控的空間了。
羨慕歸羨慕,做人還是要知足的,就她這空間要是被人知道,指不定多少人想給她切片研究呢。
除了這些,以前丟進空間沒管的活物如今也繁衍了一批又一批,特彆是兔子,一生就是一窩,現在已然是個大家族。
在車上的幾天,除了吃飯睡覺聊天打屁就是在空間裡忙活,這生活過的比誰都愜意。
等到了京市,他們便開始換乘去雙山市的火車。
“哎,這還是臥鋪我都累的半死,要是硬座我這條命都得交代在車上。”
王小娟嘟囔道,以前隻聽人說坐火車去外麵有多風光,現在她才知道受罪兩個字怎麼寫。
顧安安剛想說什麼,就聽一道驚懼聲響起,“有沒有醫生?救救我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