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回事!這都過了約定的時間了。”
年輕些的那人剛說話,另一人就開口了,“你急什麼!這次我們要的東西多,他肯定沒那麼快能弄出來。”
果然,又等了十來分鐘,又有腳步聲傳來,這次不僅是等著的兩人,就是其他埋伏的人都激動了。
終於要逮到人,不用在這喂蚊子了。
“你們怎麼來的這麼晚。”
仔細看,來的還不止徐大伯一人,他還是帶著兒子一起過來的,除此之外還有一板車的東西。
“你們這次突然要這麼多東西,我不得準備啊。”
徐大伯也不是那種好脾氣的,再說這種事在他看來雙方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態度也就一般了。
“這次怎麼臨時臨要布料,現在布料廠那邊管的可緊了,你都不知道這點布料有多難弄,價格必須得漲點。”
“上次已經給你漲過價了,你現在又說這種話,真當我的錢都是大風刮來的啊,還是上次那個價,你要是不賣就拖回去。”
乾這行有幾個是好欺負的,徐大伯沒想到他隻是想多賺點,對方就露出一副撂挑子不乾的姿態,隻能再次開口道,“稍微漲一點,我們今天出來的時候可差一點被抓到,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在乾,怎麼著也得給點辛苦費吧。”
雙方還在商討價格的時候,這邊老周伸手做了個手勢,埋伏在周圍的人便一哄而上,“全都不許動!”
聽到這聲音,徐大伯就知道要遭,一打板車的貨也不想要了,扯著兒子就要跑,可他們哪跑的過早有準備的警察同誌,四人連一板車的貨全給撂在當場。
那一刻,徐大伯就知道自己完了!
不僅他完了,他兒子也完了,他們徐家大房都完了。
“爸,怎麼辦?我不想死啊!”
徐大伯還能說什麼,隻能一臉灰敗地看著兒子哭嚎不止。
當晚,肥皂廠和布料廠的領導都沒睡著,半夜被敲門聲驚醒,等到了警察局才知道廠裡失竊了,而且這種情況已經不隻是第一次。
了解完情況,楊廠長和倒黴的孫廠長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憤怒,直接重回廠開始調查。
而此時徐年帶著徐婉已經回了肥皂廠家屬院,躺在破舊的雜物房裡,內心沒有哪一刻比如今更平靜。
他們剛躺下沒多久,徐家的門就被敲響了。
等徐大伯母和徐琪不耐煩地起身開門時,就看見幾個廠領導帶著倆警察,麵無表情地看著她們。
雖然今天被抓的人沒有她們,但作為家屬,她們也是要被盤問的,一起帶走的還有徐婉和徐年。
徐琪母女倆早就被嚇破膽了,她們當然知道自家丈夫(老爸)乾過什麼,但這種時候她們又怎麼敢承認,隻能咬死說自己不知道情況。
徐年和徐婉也一樣,問什麼乖巧回答,問徐大伯倒賣公家財產的事情他們就搖頭說不知。
“警察叔叔,他們對我們兄妹倆並不好,這事楊伯伯都是知道的,既然這樣,他們又怎麼會把這樣的事情告訴我們。”
最後徐家母女倆和徐年兄妹倆都被放走了,剛出警察局門口,徐琪就開始破口大罵,甚至要伸手扇二人,“都是你們倆賤種害的,要不然我爸我哥怎麼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