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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的房門被打開。
在獄卒的帶領之下,從裡麵走出來了幾個人。
這些人年紀也都不算大。
最多也不過是二十多歲。
也是京中的翹楚人物。
但再翹楚的人物,穿了囚衣之後,也翹楚不起來了。
這一趟的經曆,對於這些人而言,打擊實在是太大了!
是他們在此之前,所從未想過的。
也是經曆了這次的事情。
他們才發現,原來他們在此之前,所引以為傲的身份。
他們的權勢,他們的富貴。
並不能給他們帶來足夠的依仗。
牢房外麵,有人在等著他們。
見到他們出來,就一起湧了上去。
拉著手看看不停。
有的婦人,直接就哭了出來!
而後又拿出了一新的衣服,讓他們換上。
把那囚衣,給丟的遠遠的。
生怕沾染了什麼晦氣。
最後,又弄了不少的儀式,進行除晦氣。
這上麵可謂是做的一絲不苟,特彆認真。
做完這些之後,就帶著他們飛速的離開,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多待。
被人簇擁著往外麵離去。
回頭看看那大牢,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隻覺得之前,在裡麵過的日子根本不是人過的日子!
度日如年!
在此之前,他們並不並不覺得,他們以往所過的日子有多好。
隻覺得平平無奇。
甚至不少人,還會生出諸多悲春傷秋,彆的日子特彆無聊的想法。
但是現在,卻不這麼想了。
他們深刻體會到,他們之前覺得不值一提的日子到底有多好。
之前在牢裡的那種日子,他們現在那是一日都不想度過。
現在他們自由了!
但是,大牢裡麵關著的,可不僅僅隻是他們。
還有一同被逮進去的胡天賜以及梅義。
這個時候,梅義如喪考妣。
話說,不久之前,在看到其餘人被獄卒帶著往外走之時,他是無比欣喜。
隻覺得自己接下來,用不多久,也會如同其人一樣被帶回去釋放。
可是哪能想到,現在其餘人一個接一個的都離開了。
自己卻還被關在這裡。
根本沒有人理會自己!
他出聲大喊大叫,詢問獄卒這是什麼情況,為什麼還不趕緊把他給放出去。
結果得到的答案,是根本接到放他出去的命令。
這麼一個結果,令得梅殷一下子就懵了。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會如此?!
懵逼之後,很快他就想到一個原因。
那就是自己爹,和彆人的爹不一樣。
自己的爹,舍不得用免死鐵券來營救自己!
肯定是如此!
不然的話,絕對不會有這麼一個結果!
憑什麼彆人都被放走了,就自己還留在這裡?
胡天賜沒被放走,那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胡天賜他爹沒有免死鐵牌。
也是在這一瞬間,他對自己爹變得無比的痛恨起來。
再仔細想想自己爹的為人,好像他能夠乾出這樣的事情,倒也並不讓人有太多的意外。
自己爹能夠發展起來,擁有如今的這個地位。
並不怎麼光采。
隻是梅義是真沒想到,自己爹對他的兄弟姐妹等人絕情也就算了。
怎麼到了自己這個親兒子身上時,也同樣這般的無情無義?
到底是免死鐵牌重要,還是自己這個當兒子的重要?!
正如此難受的想著之時。
突然間,牢門又被被打開。
獄卒領著一個人進來。
這人看起來氣度不凡。
就是臉色難看的厲害。
整個人看起來也顯得比較憔悴。
也不是彆的,正是汝南侯梅思祖。
看到自己爹前來。
梅義一下子就變得無比之驚喜。
“爹?爹你來了爹?!”
他還從來沒有喊他爹,喊的這般親切過。
“爹,你是來救我的是吧?
快點,快點,快點把我放出去!”
梅義連聲喊道,聲音裡帶著諸多的驚喜。
與諸多的迫不及待。
這一次的經曆對他而言,簡直是讓人終身難忘!
這一下子,將他在此之前的諸多囂張跋扈都給弄沒了。
這個時候他再多想彆的。
隻想著能夠平安出去。
但是關押梅義的這間牢房,牢門並沒被打開。
看著自己兒子的反應,梅思祖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爹……爹沒用,不能救你出來……”
聽到他這話,梅義頓時就愣住了。
他是真沒想到,自己爹過來後對他所說的,居然會是這樣的一句話!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爹沒有用免死鐵券?!”
這個時候,梅義也顧不得許多了。
直接就問出了這樣的話。
梅思祖痛苦的搖搖頭。
“不是,是……是陛下那邊不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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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的情況,根本不符合。
沒有辦法用免死鐵券進行抵罪。
這免死鐵券,我是想用都用不出去……
梅義再一次蒙住了。
這一刻,心裡麵的所有期望,一下子就破碎了。
一顆心沉到了穀底。
慌的不能再慌?
免死鐵券,是他們最大的依仗。
也是他得知自己被判了死刑之後,哪怕恐慌,但心裡麵也就沒有特彆那樣慌的,一個重要的原因之所在。
因為他知道,有免死鐵券在,自己肯定不會真的死。
可是哪能想到,居然得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皇帝這裡,居然不允許用!
為之崩潰的同時,也不由的在想,這是不是他爹在騙他。
但是,再仔細想想,好像也不太對。
在這等事情上,自己爹好像沒必要騙自己。
畢竟他就自己這麼一個兒子。
而且他的年紀也不小了。
自己沒了,自己家就後繼無人了!
他呆愣在那裡,繼而嚎啕大哭。
無儘的恐慌,把他給淹沒。
“爹,你想想辦法啊爹!
爹!你一定要救我,我不想死!
我真的不想死!
我真沒犯多大的事!
爹……”
他一邊哭,一邊跪在那裡,祈求他爹救他。
梅思祖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也忍不住流下淚來。
他是真不想看到,自己兒子這個樣子。
這可是他的兒子,唯一的兒子!
可是……能用的辦法他都用完了!
皇帝去求了,太子去求了,免死鐵券也用了。
皇後那邊……他根本見不到。
現在還能去求誰?
“爹,爹,你去見見梅殷!
梅殷那個狗東西,看起來很受皇帝的信任。
是皇帝的女婿。
你去求一求他……”
爹!爹!你去求求他!
去求求他!
梅殷那個狗東西,不管怎麼說都還是姓梅。
是一家人。
打斷骨頭連著筋。
你好好的和他說一說。
那家夥我知道,就是一個表麵上看起來不行,實際上心裡麵很是個心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