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看那個外國小夥人高馬大的還在伸手要錢,以為他是腦子有什麼問題,就想把他拐去做個實驗,獻個祭什麼的。
結果不是弱智啊,浪費感情了。
“芬格爾·馮·弗林斯,真不是乞丐,大學生。”年輕人為了證明自己的身份,從背後的挎包裡掏出了字典般的課本。
他的課本上用英文混合拉丁文寫著書名,路明非曾在什麼地方看過這種文字。
他嘗試著問道:
“CC1000?卡塞爾學院?”
芬格爾激動的一把抓住路明非的手:
“終於遇到家人了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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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真夠意思啊。”
二人四仰八叉地坐在長椅上,芬格爾吃著用路明非的錢買來的漢堡,滿臉滿足,完全不知道剛剛他旁邊這個人模狗樣的東西第一時間盤算著的是怎麼把他這二百多斤肉利用好。
與之相比,幾頓飯錢著實算不上什麼。
跟叔叔嬸嬸鬨掰了之後路明非本來還是挺缺錢的,但他不是抱住了小富婆諾諾的絲襪長腿嗎?
“小錢而已,師兄今年幾年級了。”
“八年紀。”
“奪少?外國的大學不是四年製嗎?”
芬格爾一臉失落,喝可樂的速度都慢下來了:
“是四年,隻是我又留了四年的級。”
“這學院是有什麼霸王條款不允許學員退學嗎?”
“那倒是沒有,隻是學員畢業之後分配工作……”
路明非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換了個話題。
“師兄應該坐過CC1000吧,這車還得等多久?”
“每個學期開學的時候都坐,否則就隻有直升飛機過去。校園在山裡,隻有這趟火車去那裡,沒人知道時刻表,反正芝加哥火車站是沒人知道,最後一個知道那趟列車運行時刻表的列車員前年死了,他說那趟車從二戰前就開始運營了。”芬格爾說,“不過彆擔心,總會來車的,階級低的人就得等車。”
“階級?怎麼排的?我‘S’級不應該是最高嗎?”
芬格爾嗤笑一聲:
“學弟,你是‘S’級?卡塞爾學院已經幾十年沒有過‘S’級了,你要真是‘S’級學院早就給你單獨派車了,伱不會被哪個不負責任的給騙了吧?”
路明非從來不愛與彆人爭辯,他跳過了這個話題,又問道:
“沒有時刻表的話,那咱們豈不是要一直在車站裡等,連個酒店都開不了?”
“沒事,師兄早有準備,你有福了。”芬格爾得意一笑,從身後的包裡掏出毛毯,攤開之後鋪在身上,伸出一角遞給路明非:
“來,看你什麼都沒帶,師兄跟你襯襯。”
路明非看了看毛毯上的油膩汙漬和一身體毛的芬格爾。
長椅上麵蓋小被,躲在被裡抹眼淚,摸完眼淚無所謂,逢人就說對對對,這種事情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