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什什麼!為什麼不早說!”鶴見千春臉蛋憋得通紅,手忙腳亂。
花江琴音輕輕放下水杯,笑吟吟說道:“剛剛發現嘛,反正你和瑞穗都是女生,隻是不小心喝錯了水而已,沒必要這麼大反應吧。”
“呸呸呸,誰想和她喝同一杯水!”鶴見千春慌忙不迭離開沙發,轉身朝浴室跑去。
門砰的一關!旋即響起她乾嘔的聲音。
花江琴音給花穀使了個眼色,花穀立馬心領神會,跳下沙發,跑到衛生間門口,隔著門側耳傾聽。
很快,花穀就跑回來,小聲對琴音姐報告道:“是裝的,能聽出來在那裡裝樣子。”
花江琴音了然點頭,瞟了眼鬱悶又尷尬的栗山,內心感到好笑。
不過她也終於放心了,那個孩子威脅不到雅柊。
花江琴音沉思了下,覺得先把事情向雅柊說明白為好,於是編輯一條短信,說清楚鶴見千春搬進來的事情原委,讓雅柊彆多想,最後又囑咐她這段時間,千萬彆接近小賢,他們樂隊被周刊文春盯上了!
此時,筆記本顯示屏上,節目已經播出到海棠果樂隊上場。
鏡頭切換,黑沉沉的觀眾席上,忽然一齊舉起了三百多個應援牌,頓時變得燈火通明。
花江琴音不由笑著說道:“真的比不了啊,明明我也是兩項不小的文學獎得主吧,怎麼說也有一點知名度,但走大街上,連個認識我的路人都沒有,要是換成她,早就寸步難行了吧。”
北原賢人無語道:“哪有那麼誇張,能被很多人纏上還差不多。”
花江琴音側過頭,語氣頗感有趣的問道:“小賢,如果那些粉絲知道了,全國青年的夢中情人,大家共同的國民女友,他們的偶像,昨晚竟然在一個男人家裡洗澡,還差點留下過夜,你說他們會怎麼想?”
北原賢人暼去一眼,沒搭腔。
當然是嫉妒到想要打他吧。
“北原同學,你跟她以前認識,關係還很好?”栗山表情奇怪問道。
北原賢人微微歎了口氣,也沒拿栗山當外人,“以前算是很好吧,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現在很不好吧,也大概在慢慢變好。”
鶴見千春蹙著小眉毛走過來,“喂,你們打什麼啞謎呢,她是誰?”
大家默契的沒再說話,相繼把注意力放在節目演出上。
歌曲進行到第三段,海棠果樂隊改編了這一部分的旋律走向,短暫的小樂段,音箱旋即響出“金毛狗”的鳥鳴聲。
北原賢人微微皺了下眉,確實有問題。
改編沒問題,唱得也沒問題,音很高,音色很通透,很好聽,現場氣氛也很好。
唯一的問題,正如栗山評價那般,花腔男高的音色相較於這首歌,太單薄,聲壓小,不合適
以他的音質,應該選letitg,而不是波西米亞狂想曲。
而且“金毛狗”一個勁的在炫技,完全放棄了這首經典名曲複雜、鮮明、震撼的感情詮釋。
栗山轉頭問道:“你認為怎麼樣。”
北原賢人拋卻私人感情,本著專業態度評價說道:“唱法技術很強,沒聽到任何瑕疵,很厲害的實力派,還有”
花江琴音聽了會,忍不住笑意,小賢一直在說唱功,半個字沒往感情上提,潛意思不就是說那個小金毛唱歌沒有感情。
鶴見千春坐在一邊,百無聊賴望著顯示屏,她不懂音樂,更沒什麼興趣,腦子裡考慮未來的姐夫。
最好生個男孩,那樣老頭子一定會費儘心機,想儘一切辦法把孩子抱過去,然後給孩子改姓成鶴見,介時,她就可以輕鬆卸任。
前提是他倆得能生鶴見千春琢磨了會,悄悄給保鏢發了條短信,吩咐他們去買幾盒“安全措施”,然後在“安全措施”上用針紮幾個眼。
三個小時後,第一輪預賽首映結束。
時間已經不早,北原賢人催促她們快去睡覺。
鶴見千春登上二樓,打量著二樓的四個房間,轉頭問道:“我房間在哪?這一間?”
“這是書房,那間她們在住,你的房間還沒收拾。”北原賢人解釋道。
“等等你說什麼!她們在住?”鶴見千春愕然,“她們三個人一起睡覺!?”
北原賢人也很無奈,栗山本來是想搬過去,但花穀撒著嬌給栗山勸住了,於是就變成了三人大被同眠。
花穀小眼睛滴溜溜一轉,目光琢磨著鶴見千春那倆微微起伏的小饅頭說道:“鶴見姐姐,都已經半夜了,明天收拾也不晚,鶴見姐姐也一起來吧。”
“開什麼玩笑,四個人怎麼”鶴見千春望著已經進屋的另兩位,咬了咬牙,“四個人睡覺也熱鬨!”
北原賢人蹲下來,表情十分和善地拍了下女兒的小肩膀,語氣和聲說道:“今晚給我乖一點,聽到沒有?假如你不想寫作業的話。”
花穀撇了撇嘴,扭頭溜進房間。
鶴見千春剛進門,手機響了兩聲,她神思一動,告知要出去一趟。
沒一會,她就返回二樓,伸手敲了敲北原房間的門,襖門拉開後,鶴見千春神神秘秘的交出一個黑塑料袋。
她眼神鼓勵的說道:“加把勁,我看好你。”
說完,她便轉身返回房間。
北原賢人低頭看了眼黑色塑料袋,一頭霧水,裡麵什麼玩意。
拿出黑袋裡的盒子一瞧,北原賢人頓時臉都青了,當即掏出手機,迅速發去一條le消息——我和你姐沒有任何關係!
他低歎了聲,內心實在鬱悶至極,那到底是什麼一對姐妹,哪還有給姐姐準備這種玩意的妹妹!
北原賢人瞥了眼黑塑料袋,出趟家門,好心的把塑料袋放在了公園長椅上。
怎麼也是花錢買來的,扔掉太可惜了,如果有人撿到,愛誰用誰用吧,就當撿個便宜。
夜晚十一點零五分。
北原賢人盤腿坐在地鋪上,心裡很是意外,那位音樂同行今天居然沒來?
最近半個月,那位同行每天都會在夜晚十一點準時赴約。
他也親耳見證著那位天才進步神速,許多他略懂水平的音樂風格,短短半個月時間,那位同行就從一開始的不甚熟悉,進步到現在的隨便吊打他,他是心服口服。
今天,那一位突然爽約未至,居然一時間有些不習慣。
北原賢人繼續耐心等了半個小時,依然沒等到熟悉的口琴聲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