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有點事,先走了,對齊進度的話線上說吧。”
短發少女站起身來,呂錦程讓出一個身位,和她一前一後離開302教室。
駱勇飛站在走廊窗前,盯著關永儀和呂錦程並肩走在一起的身影,眼睛眯成一道細線。
“他喜歡你?”
走出法學院教學樓的第一時間,呂錦程的第一句話,就是直抒胸臆的問題。
“.”
關永儀還沒來得及反應,隻是偏過頭抬眸看了他一眼,就被呂錦程抓住了微表情。
“這個比絕對喜歡你。”
“你又知道?”
“他看著你的眼神就不對勁,還有說的那個話,一股子異味。”
“哈哈哈哈哈”
想到自己印象裡的駱勇飛,關永儀會心一笑,唇角輕輕勾起。
“你就說是不是吧。”
“是是是,他一開學就在追我,給我送過花和零食,送過亂七八糟的禮物,還買通了我室友,天天跟他報備我的行蹤。”
關永儀長歎一口氣,睫毛低垂:“煩死了。”
“本來搬出來住之後,他都不怎麼找我了,結果誰知道這次李教授又把他拉了過來,真是陰魂不散。”
“連你室友都買通了?”
呂錦程忍不住笑出了聲。
“那也難怪你和室友關係不好,原來事出有因,之前是我錯怪你了。”
“錯怪我什麼?”
“一開始我以為你公主病,難相處,玻璃心。”
“哦。”
關永儀錘了他一下,氣呼呼地扭過頭去。
“哎呀,跟你開玩笑的啦,你除了有一點不好以外,簡直人美心善又溫柔,沒有任何毛病。”
呂錦程笑著湊近了她,胳膊一探,摟住短發少女的腰肢。
“哪裡不好?”
“你口是心非,這點很不好。”
“鬆開我,把你的手拿開,謝謝。”
這個尺度的動作,如果換作是兩個人在家裡打鬨,還勉強算得上可以接受的範圍。
但大庭廣眾之下,就在每天都要出沒的財大校園裡,呂錦程竟然敢動手動腳,她當然會有意見。
“你聽我說,他現在還在樓上看我們,你信不信?”
呂總動也沒動,依舊把短發少女摟在懷裡,感受著她製服裙擺內腰肢的緊繃和彈性。
今天的關永儀一反往常,打扮得簡直可以說是“武裝到牙齒”。
不僅對追求者駱勇飛有著無與倫比的殺傷力,這方麵,見多識廣的呂總也在劫難逃。
她優化了自己的妝容,連下眼影這種少見的位置,都下了一番功夫。
關永儀原生眼就是眼角微微上揚的類型,尾部用扁刷子輕輕刷出倒三角形,亮晶晶的眸子仿佛被成倍放大,更顯得水波盈盈。
盯著她的眼睛,好像能從日光中映見自己的倒影。
兩人靠得極近,風一吹,連同女孩的發梢香氣一起,在他的心頭泛起漣漪。
“神經病吧?看我們走路乾嘛?”
關永儀輕咬櫻唇,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你不懂男人,剛剛我們兩個一唱一和說過那些話之後,他肯定在研判我們是什麼關係,真的。”
呂錦程低下頭,在女孩耳邊小聲說道。
“搞不好還要對我使壞,pk,下陰招。”
“但對我來總比對你來強,你彆亂動,就讓他誤解,沒關係。”
“所以,要是想以後不被他繼續騷擾,你就乖乖的,讓我抱一會兒。”
駱勇飛,不好意思啦!
不管你有沒有在樓上看,但今天這個僚機你是當定了。
“.等會到文泰樓轉彎,就不許抱了。”
關永儀抿著小嘴,聲音像是蚊子哼哼,步子不由得放慢了幾分。
“好好好,我是為了給你擋槍,誰稀罕抱你。”
嗯.
他說的好像也有幾分道理。
如果能讓駱勇飛對兩人的關係產生誤解,從而知難而退的話,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反正也就是讓他抱一下。
又不是沒抱過,算了,不跟他計較這些。
江城的秋天,校園的下午時分,緊緊貼在一起的男女,仿佛每個關鍵詞都在詮釋浪漫。
陽光不再如夏日般熾烈,而是變得柔和而溫暖,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落在青石板路上。
光影交錯間,兩人一深一淺,向前走去。
楓葉漸漸染上深紅,梧桐葉趨於金黃,隨著微風輕輕搖曳,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桂花香,青春滿點的氣息,讓人不由自主地深呼吸,如同吸進整個秋天的美好。
“喝杯秋天的酒啊
話音還在風中飄蕩~”
財大的學生們三兩成群,坐在樹蔭下的長椅上,有的手捧書卷,有的輕聲交談,享受著悠閒時光。
耳邊是偶爾傳來的鳥鳴聲,遠處操場上同學們的歡笑聲,還有校園廣播站播放的音樂聲。
這是江城財大最出名的歌手——房東的貓的新作品《秋釀》。
關永儀顯然心情不錯,一邊走著,嘴裡一邊還哼著歌。
從文泰樓到八食堂,再從八食堂到文瀾樓,再一路走到大門口。
她好像忘記了剛剛說了些什麼,就這樣被呂錦程摟在懷裡走出了學校。
和隨處可見的小情侶一樣,兩個人連體娃娃般粘在一起。
“還不鬆開!”
直到走到停車場,短發少女解鎖了自己的奔馳c級,才想起來被呂錦程抱了一路,不禁雙頰緋紅。
“乾嘛,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忘恩負義?翻臉無情?”
呂錦程挑了挑眉毛,笑著調侃道。
“剛剛還給你當擋箭牌,轉眼就不認人了,哎,女人。”
“他早都看不見了!你還沒點數是吧!”
關永儀白了他一眼,眉眼間竟也多了幾分微嗔與風情。
“不過講真的,你好瘦,以後少吃點外賣吧,不健康。”
抱了她一路,呂總自然摸得出許多細節。
相比輔導員那種豐腴體型,關永儀這樣典型偏瘦的南方美人簡直是另外一個極端。
她的小腹沒有一絲贅肉,五指搭在腰肢的時候,甚至可以感受到一點點肋骨。
“我最近在學著做飯了。”
短發少女小聲道。
“哦?你這麼聽話?”
“我總不能每次讓客人來我家,都跟她點外賣吃吧?”
“思思不愛吃外賣。”
隻不過,呂總馬上聽出了這句話背後的意思。
客人嘛.
又不隻有她一個周思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