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濤的一番話,讓陳總陷入了沉思。
原來,是這樣的嗎?
合著他之前罵的狗日的盜墓賊,其實把自己也罵進去了?
陳總怎麼想都不能接受。
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剛好這時候二伯端著茶水出來了,他趕緊迎了上去:
“二伯,你跟我過來一下。”
“好,等會兒啊。”陳二伯還不知道等下會發生什麼,笑嗬嗬的遞過一杯茶說:“來,你幫忙給門外那個女娃端杯茶過去。”
“我去給何老師端茶。”
“不用,茶先不急著喝,何老師現在估計也不會喝你泡的茶。”陳總直接打斷道。
“你還是先給我解釋解釋。”
“為什麼,我們家祖墳的牌坊,會在你這裡?”
“牌坊?老五你在說什麼啊,哪有牌坊?”陳二伯疑惑的答道。
“裝,繼續裝,你當著我的麵裝就算了,何老師在這裡,他都鑒定完了,你還在裝什麼啊?”
陳總真的有被氣到,在何濤和他二伯之間來回的踱步,拳頭都攥緊了,但是又沒法直接發泄。
“好了,陳總你先冷靜點,我來說吧。”
何濤主動站出來,拍拍陳總的肩膀讓他休息一下,免得走來走去晃的人頭暈:
“二伯,這塊石頭,你是從哪兒得來的?上麵有字,還有花紋,看起來不簡單。”
“這塊……”陳二伯走到何濤手指的地方,歪著頭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這些東西搬過來有點久了。”
“我老了,記性有點差,前幾天又在門上撞了一下。”
“你還裝失憶?!”陳總受不了,又站起來大聲說道:“不行,這件事必須要說清楚,我要打電話給大伯,讓他回家來治你……”
“老五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怎麼回來以後,傻不拉嘰的,和於亞軍一樣了?”
“彆急,陳總,咱們慢慢分析問題。”
何濤好說歹說,才讓陳總重新安靜下來。
至於陳家二伯,不記得了不要緊,他會一點大記憶恢複術。
“二伯,那你再看看這件東西。”
何濤走到旁邊,指著牆邊一截八邊形的石柱說道:
“這麼粗的柱子,你應該記得吧?”
“嗯嗯,這個我記得。”陳二伯點點頭,指了一下陳總說:“這是從他家搬出來的。”
“你放屁!我家什麼時候有這麼根柱子了?”陳總立刻反駁道。
“就是從你家搬出來的,院牆角落那些壇子旁邊,不信你可以問你爹。”
“好,你等著,我現在就拍照問我爹。”
“拍,你趕緊拍,傻不拉嘰的……”
兩叔侄針尖對麥芒,何濤在旁邊靜靜的看戲。
等陳總拍完照了,他才輕輕咳嗽一聲:
“咳咳,關於這個柱子,忘了說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石望柱,又叫華表。”
“完整的時候,應該是五米以上,這段應該是被人切割過了。”
“石望柱是乾嘛的?”陳二伯虛心求教。
“放在墓室門口當標誌物的,像旗杆一樣。”何濤非常專業的解釋道:“牌坊是神道的入口,望柱則是放在神道兩邊,用來指路的。”
“原本的作用,和咱們街上的路牌差不多,隻不過後來基本就是用來裝飾了。”
“呐,這一段,應該是華表的頂端部分,上麵雕刻著祥雲仙鶴,寓意長壽。”
“這個圖案,在古代不是一般人能用的,能用這個東西的墓主人,起碼也是三品了。”
“三品?那不就是我們的老祖宗嗎?”
陳二伯有些遲鈍的問了一句,接著扭頭看向自家侄子:
“老五,你爸什麼時候,把咱們祖墳上的柱子,都給搬家去了?準備遷墳嗎?怎麼不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