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師,看不出來,你很狂啊?”
“因為我沒犯事兒呀。”何濤回答的很硬氣。
他又不傻,要真有事兒的話,怎麼可能是這人來直播間連麥問,帽子叔叔早就上門了。
人啊,千萬彆自己嚇自己。
這是何濤工作五年來,得出的經驗。
寶友聽了,嘿嘿的笑了兩聲:“好吧,沒想到嚇不住你。”
“何老師,剛才那個小孩子的事,我已經跟同事說了,他說他會想辦法聯係他家裡人。”
“你和彈幕,都可以放心了。”
“嗯?你直接聯係他家裡人?”
“那他不是要挨打?”
“這熊孩子,挨點打、長點記性也行吧。”寶友對何濤說:“在我們這邊,這種瓜娃子,不打不成材。”
【說的沒毛病】
【實不相瞞,我剛把我兒子教訓了一頓】
【前麵的老哥,你家裡也有青銅器嗎?】
【這位寶友簡直是我的嘴替】
“那你記得,讓他爸媽注意下尺度。”
“這小學生舉報他爺爺的出發點,還是值得鼓勵的。”
“何老師你放心,一碼歸一碼,到時候我們該給的證書,還是會給的。”
“他爸媽動手前,我們也會提醒一下。”
“行,辛苦老哥。那咱們就再見了?”
“等等,何老師,你還沒幫我鑒定呢!”
“你不是文物局的工作人員嗎?”何濤疑惑的問道:“有不懂的,找你同事看一下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我自己的私人愛好,不能影響工作。”
寶友神秘的笑了笑,好像收藏了什麼、冒天下之大不韙的東西。
讓何濤都有點期待了。
結果,拿出來的是個破碗。
乞丐都看不上的究極破爛。
黃釉的陶碗,隨處可見的縮釉,一點好看的花紋都沒有。
“哥們兒,你的收藏就是這個?”
“先看看這個唄,老師,這是老的嗎?”
“老的,但是沒什麼用。”
何濤豎起大拇指告訴寶友:“你的選擇是對的,收藏這玩意兒,讓你同事知道了,那得笑話你一個月。”
“不至於吧?”寶友還有點不服氣,把碗翻過來,指著底足說:“我看這個,應該是宋代的磁州窯。”
“磁州窯的底足沒這麼糙的,宋代人燒的瓷器不會這麼醜的,你彆侮辱老祖宗的審美了。”
“你這就是件清中期的民窯,也就值個一百二吧。”
“120個w嗎?”
“一百二十塊錢!120萬,大哥你真敢做夢啊?”
【有一說一,他還好沒讓他同事看】
【現在這個點確實可以做夢了】
【龜龜,他比國寶幫還誇張啊】
“這也太便宜了點。”
“我還以為能用這碗換個新手機呢。”
寶友失望的搖搖頭,從旁邊拿起了一串佛珠:
“老師,你看看這個呢?”
“這是……嘎巴拉?”
何濤看佛珠每一顆都扁扁的,跟藥片一樣,感覺隻有藏傳的會這麼做。
“是啊,我在寺廟裡請的。”
“能幫我看看,這東西是真的嗎?”
“這個……我還真不太懂。”何濤實話實說。
嘎巴拉他見過,同類的骨頭更是碰上過無數次,但他從來沒深入研究過。
用老把頭的話說:
碰這種東西,你不怕短陽壽啊?
何濤怕,所以他從來不碰骨製品。
“真的假的?何老師你會不懂嘎巴拉?”寶友有點不相信:“你是不是在暗示我,這是假的?”
“沒暗示,你想多了。”
“你口中的真假,無非是想問,這上麵的骨頭是不是同類的;如果是的話,人是不是老的。”
“對,我聽說這種,要看骨密度,還要看包漿啥的,我就怕買到假的了。”
“看不出來。”何濤很誠實的搖搖頭。
“能看出來是骨頭,但是不是同類的,視頻太模糊了,看不出來。”
“實在不放心的話,找個骨科醫生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