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離去後,我獨自靜靜地坐在窗邊。手中拿著甜點陷入沉思,屋內顯得格外靜謐,我內心也隨之湧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孤獨感。次日清晨,我換上了一身素雅的服飾,喬裝打扮後,獨自一人漫步在街頭巷尾,城牆上張貼著我身為舞姬的畫像,他們正在四處搜索我的行蹤。
我緩步走在小巷中,沿著馬路前行,看到遠處的街角處有一位穿著華麗的中年婦女,身後排著一群老老少少的人群,正有序地排隊等待著什麼。此時,從門口飄來陣陣粥香,原來那裡有一家施舍粥食的慈善機構。我突然感到自己也有些饑餓,於是跟隨隊伍,站在了隊伍的末尾。不久,我便站在了發放食物的地方,我向那位老婦人輕輕地點了一份飯菜。我的目光在桌上的食物上遊移,有香氣撲鼻的饅頭,熱氣騰騰的包子,還有一些翠綠的青菜,這些食材都是令人垂涎欲滴的美味,有些渴望,許久未曾品嘗過饅頭了。看著桌上誘人的饅頭,我忍不住多拿了2個饅頭,一個紅糖餡的一個原味的,旁邊還有個包子也牽了一個,因為饅頭拿得多了些,我就少打了點青菜。那婦人見我穿著樸素,像是出身良好的小姐,見我一個人蹲在角落吃飯,不禁想起了她已故的女兒,心想:若是她女兒還在也應當與我差不多的年紀,看著我,心中不免有些同情。她輕輕地走到我的麵前,將原本為她準備的小炒牛肉遞給了我。我抬起頭,她麵帶慈祥的微笑看著我,輕聲說道:“姑娘,你一定餓了吧,這份小炒牛肉也給你享用吧~”我看著她手中那一份色澤鮮豔的小炒牛肉,心中感到一陣暖意。我輕聲說道:“謝謝您。”接過她手中的小炒牛肉,坐在她的身旁,開始細細品味這一份美味的食物。她在一旁注視著我,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用完飯後,一些人會自發地起身去協助收拾擺放餐具和清理地麵上的殘渣。吃完兩個饅頭之後,我望向碗中的牛肉,覺得剩下的量有些多,有些不好意思,擔心吃不完會被人指責為浪費。儘管已經飽腹,但我還是咬緊牙關,硬撐著把它們全部吃完。吃完之後,我放下碗筷,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後麵一個一起領粥的大媽開玩笑地說道:“丫頭哎,吃得這麼多,我看以後哪個男人恐怕都養不起你咯~。”這時,一個身穿深綠色衣服的男子偷偷地躲在角落裡,默默聽著,出現在後方。
我打算出去上個廁所,然後再離去。雖然我知道這附近有許多公共廁所,但決定在路邊尋找一個女性專設的廁所。我沿著路邊行走,突然發現前方土坡上有一個廁所。我走近一看,發現這個廁所的隱私性並不理想,因為它的門前有一層薄紗製成的簾子,陽光可以穿透簾子照射進來,外麵的人可以看到裡麵的人影。回頭望去,隻見身後有個男子一直跟隨我一路走來,不知他意欲何為,怕他趁機將我帶走。猶豫片刻後我走進了廁所,不一會兒,一個比我年長幾歲的女子也走了進來,她也覺得這裡不太安全,我們互相掩護,出來後一起在草地上閒談了幾句。
隨著夜幕逐漸降臨,我覺得應該返回了。在歸程中,我決定去一次幽燃府邸遠遠看望,我憑借記憶找到了那座閣樓門牌。
麵前閣樓內部環境清新,居住在此的必定都是尊貴之輩。我謹慎地行走在其中,每一棟建築都猶如迷宮般緊密相連,宅院設計精細巧妙,步入其中猶如置身於巨大的迷宮之中。我在宅院的角落裡小心地躲藏起來,謹慎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突然,我誤闖入了一個高大的、色調柔和的灰色大廳,牆壁上黑白相間的毛筆大字寫著一個“彥”字,顯得格外突出。我躲在院子的角落,小心翼翼地從窗外向內張望。隻見屋內的椅子上坐著一位外貌英俊、身材挺拔的男子,容貌陌生,我轉身離去,繼而在隔壁府院中發現了一個身穿竹子手工刺繡白衣的男子,他靜靜地站在院內,微笑著欣賞著眼前的花卉。
隨即,我四處走動,轉來轉去。然而,我再度遇到了那個黑白風格的房屋,上麵高懸著一個大大的“彥”字。那位男子正襟危坐在與他人進行密談,忽然察覺到我的存在後,他緩步走向我。他麵容嚴肅,無任何表情。他眼神犀利地盯著我,輕輕地詢問:“您是何人?”我回答說(實際上是假裝):“我是黑檀宗的,”他說:“黑檀宗在江湖各派中都積極拉攏示好,與我們派也有些許往來,之前他們還送過禮物,若您真是黑檀宗的弟子,想必會了解我們兩派的交往情況,請告訴我。”我支支吾吾地無法回答,那人麵色陰沉,我意識到情況不妙。
這人八成要取我性命,想著以前的三腳貓功夫能讓我勉強逃脫。我看到了後方的鐵欄,視線緊緊地盯著它,辰教主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知道自己要儘快,絕不能被抓住。我深吸一口氣,毫不猶豫地翻過鐵欄,開始全力奔跑。辰教主在我身後緊追不舍,跑到前方的岔路口,突然看到一群大宗退休的長老正在跑步鍛煉,(這些長老都是大宗中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從右側混入人群,試圖融入其中。他緊隨其後,他不便與他們直接衝突,跑了一段時間。在他沒有注意時,我趁機側身遮住臉,然後轉向相反的方向,與他的距離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我的視線中,他跟著人流跑到儘頭,發現那裡是男浴,不禁心中一驚。隻見一群老年人在沐浴前脫衣,他轉了一圈,卻並未發現我。我在相反方向奔跑,跟著人流就這樣糊裡糊塗地跑進了青年男浴室。當我想要離開時,發現這裡人潮湧動,我隻能從一群裹著浴巾的男子中,匆匆擠出。
幾個月後,我離開了那裡。在途中一個偏僻的路口休息時,突然間,一個穿著樸素的男子從我身後衝了出來,他一路疾馳向我逼近,毫無猶豫,毫不遲疑地上來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力量之大令人震驚,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嚇得我動彈不得。原來是那天的彥教主,他卻與之前的狀態截然不同,仿佛在外流浪已久。他的衣衫破舊不堪,他的臉上充滿了失落和迷茫,仿佛已經失去了記憶,他呆呆地盯著我。
離歌惱羞道:“請放手。”他感受到她正在掙紮,試圖掙脫他的掌握。此刻,幽燃將目光投向前方的人,感到她的背影頗為熟悉。他看到一個年輕女子被一個青年男子緊攥著,女子的麵上顯露著不安。見此情景,準備挺身援救。當他行至跟前,眼光觸及我雙眼的那一刹,迅速捉住那位男子的手腕,向著他淡然道:“這位公子,既然這位姑娘不願跟隨您,何必強求?”那位男子顯然未曾聽見他的話,依舊緊握我的手腕,我在一旁驚慌失措,不斷掙脫,他緊扣我的手,試圖從中逃脫。然而,他又緊握我的手腕,不讓我脫離他的掌控,向著幽燃發起攻擊,步步緊逼。
扭打間,那男子臉上的幻術消失了,映入我眼簾的是一頭銀白色的頭發。他的眼神看起來有些迷茫,失去的記憶也記起來了。當他看到我,眼神裡充滿了憤恨的怒火,腳下石子忽然一滑,我們三個直直倒地,我壓在他身前,幽燃倒在在我背後,他注視著我的臉,似乎有點愣神。我凝視著他,他的外貌堪稱絕美,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他的手依舊緊緊抓著我,不肯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