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縣令拿了一枚府印令牌做對比,最後道:“雖然很像,但有兩個紋路刻得不對……你小子,走運了。”
如果複刻的府印令牌跟真的一模一樣,薑大郎得被抓起來!
至於弓弩,供詞上說是黃家和薛家的……富商家,南來北往的做生意,可以做些武器防身,這個就沒深究。
薑大郎等他看完後,道:“大人,草民有幾句話想對大人說,能否請大人移步僻靜處?”
康縣令皺眉,可很快點頭,招呼薑大郎:“跟本官來。”
兩人進了公堂後的一個隔間小屋。
康縣令問:“有什麼話,說吧。”
薑大郎道:“大人,那個皮麵巾人,很不簡單……”
“那人的事兒、芬芳院背後東主的事兒,你就彆管了。須知這世上的很多事情,不是你能管得起的。”康縣令打斷他的話,又語重心長的道:“你還年輕,如今家裡日子又富裕起來了,得惜命,莫要去管那些能力之外的事兒……本官不是看不起你,是惜才,所以才對你說這番話。”
換做彆人,他管你去死。
薑大郎道:“多謝大人。大人的意思,草民明白,也沒有自己要去深查芬芳院的意思,隻是身為大魏人,又有了懷疑,所以不得不提醒官府一句……草民懷疑,那個皮麵巾人,可能是鄰國細作。”
什麼!
康縣令聽得腦袋都快炸了,又笑了起來,拍拍薑大郎的肩膀,道:“年紀輕輕的,莫看太多畫本子。這東北州雖然是邊境,卻安穩了幾十年,你以為這裡是西北州嗎?動不動就有敵賊犯境?”
可薑大郎繼續道:“大人,東明府再過去就是天芒府,天芒府再過去就是鄰國,太近了,不得不防。”
康縣令想了想,道:“成,你的這個懷疑,本官會上報府衙。”
至於府衙的大人們信不信,他就管不著了。
反正他上報了,以後出事兒,也找不到他頭上。
薑大郎聽罷,服了。
這大魏朝的官員也太不警覺了,身為邊境官員,竟對這種細作之事兒,絲毫不敏感……這東北州是怎麼能安穩幾十年的?他要是鄰國皇帝,早就把這東北州給端了!
算了,反正他提醒過了,如果將來這裡真被鄰國入侵,那他就帶著粟粟搬走……有錢了,搬家也不會太難。
“大人記得報上去。”薑大郎又交代一句後,行禮道:“草民告退。”
康縣令道:“你先彆急著走,等會兒你們可能要跟楊縣尉再去一趟芬芳院。”
“是,草民知道了。”薑大郎說著,出了小屋,回了公堂,去見秦爺爺秦奶奶,又問:“小米呢?她還好嗎?”
他想粟粟了。
秦奶奶道:“她陪她小姑在關書吏家。”
又說了關老夫人親自來接她們,給秦舒撐腰的事兒。
薑大郎聽罷,這才放心,又道:“秦奶奶,我等會兒可能要去芬芳院,您告訴小米,我很好,讓她彆擔心。”
秦奶奶聽得連連點頭:“誒,放心,秦奶奶會轉告小米的。”
瞧瞧,多好的兒郎啊,小米那丫頭竟然還嫌棄!
正說著話,公堂裡又衝進來一名守門將士,大喊:“大人,大人,有兩個芬芳院的打手來投案自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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