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太師椅裡的羅通判聽罷,笑出聲來,不搭理周嬤嬤,隻對周小文道:“周小文,正因周嬤嬤對你過度維護,彭大總管他們才會發現你的不對勁。”
一句話,讓周小文目光怨恨的瞪向周嬤嬤。
可他還有腦子,沒說出質問的話……這時候多說多錯,不說才是最安全的。
可惜,羅通判根本不給他們閉嘴的機會,直接用了絕招:“刑卒,把周小文褲子扒了,閹了他!”
什麼!
周小文滿目驚恐,臉色全白,幾乎要暈過去。
周嬤嬤也急了,大喊:“大人,閹割乃是絕人子嗣的重刑,必須要刑部審查,得了刑部文書後,方可用刑,否則就是濫用私刑。要是被禦史參奏,大人的仕途恐會不保,大人三思啊!”
啪啪,趙班頭給了周嬤嬤兩鞭子,罵道:“一介仆婦,也敢在大人麵前賣弄刑律!”
周嬤嬤被打得差點暈過去,可依舊為周小文喊冤。
可羅師爺道:“你這老婦是不是忘了,周小文是待賣官奴,衙門彆說閹了他,就是殺了他都行。”
不過……
羅師爺對羅通判道:“大人,這仆婦剛才的話,足以佐證在她心裡,周小文不是奴才……她心裡是認定了周小文是良民,才覺得刑律適用於他。”
周小文聽罷,對周嬤嬤怨恨滔天,吼道:“周二春,你是不害死我就不甘心嗎?!”
周嬤嬤看著周小文眼裡的恨意,愣住了。
羅通判沒工夫跟他們浪費時間,直接道:“刑卒,用刑,閹了周小文……隻要他不是男人了,就無法留種了。”
羅師爺的馬屁奉上:“大人英明。隻要閹了周小文,那大族的留種之計就破了,咱們深不深查,也無所謂了。”
還是有所謂的。
畢竟府衙要靠著挖出留種大族,為大人們掙功績。
羅師爺會說這話,是為了嚇唬周小文,讓他知道,衙門是真會閹了他。
果然,周小文信了,也怕了。
嗆嗆嗆!
行刑師傅拿出器具,左右摩擦著。
周小文聽見這聲音,看著那鋥亮的刀具,眼白都翻起來了。
很快的,行刑師傅已經來到他的麵前,一把扒下他的褲子,他是涼颼颼的……
行刑師傅笑道:“小夥子,不要怕,我是老師傅了,被騸過的人都說我手藝好,不會太疼,就是事後有些難出恭……”
“啊啊啊,不要閹我,我招,我招,我是金家姻親的留種,我是金家被滅族後才知道的,我什麼都沒享受過啊,我冤啊,不要閹我,嗚嗚嗚!”周小文嚇瘋了,不斷哭喊著,還嚇尿了。
沒用的東西。
羅通判捂鼻子,很是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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