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時的吳裡長家,正堂裡卻點著幾盞油燈。
吳家正堂,吳裡長、吳大、吳興祖、黃吳氏母子、伍老爺子、伍老大、伍老二夫妻、伍老三、包括伍家的幾個孫輩、還有二栓等人,全都被捆住手腳,嘴巴裡塞著厚厚的麻布團,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唰——
唰——
唰——
黃霞娘背對著正堂門扇,坐在凳子上,用磨刀石,來回磨著刀。
她的腳邊,已經磨好一把柴刀、一把斧頭、一把吳裡長藏在屋裡的匕首,以及兩把從二栓身上搜出來的刀。
一把短刀,一把半臂長的刀,可這兩把刀有些意思,皆是刀身向後彎曲的彎刀。
黃霞娘沒見過這種刀,但能用就行。
嘩啦——
黃霞娘舀了一捧水,將水倒在刀上,又開始來回磨刀。
一刻多鐘後,她把所有刀子都磨完,磨得很鋥亮,用刀一削,是削下她的一把頭發。
看著被削斷飄落的頭發,黃霞娘滿意點頭,嗯,不錯,很鋒利,能用了。
片刻後,她拎著木桶,提著刀子,朝著那堆人走去,目光在人堆裡來回掃視過後,是瞄準黃貴祿。
逃荒時,為了給他換一口肉吃,黃吳氏夫妻設計害了霓娘。
罪魁禍首,就從他開始吧。
一刀下去,黃貴祿的一隻耳朵被割了下來。
啊,黃貴祿沒能分到多少藥酒,中毒不深,此刻是痛醒了。
他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黃霞娘,又看看正堂裡被綁著的一堆人,迷茫了:“唔唔唔?”
咋回事兒?
咋突然就成這樣了?
難道是他喝酒睡著了,此刻正在做夢?
黃霞娘拍了拍他的臉,給他醒醒神後,又手起刀落,嗖,一刀割向黃吳氏,把黃吳氏的鼻子割了下來。
鮮血流出,鼻子掉了下來。
黃貴祿:“……”
啊啊啊啊!
他嚇得尖叫,可惜嘴巴被死死堵著,隻能發出一些輕微的唔唔聲。
黃貴祿被嚇破了膽,是開始自我催眠……這一定是他在做夢,霞娘不可能這麼對娘。
對,做夢,是在做夢,閉眼,睡醒了就好了。
然而……
黃吳氏已經被疼醒了,不斷掙紮著,一副很痛苦的模樣。
黃貴祿見狀,愣住了:“……”
娘看起來很疼。
難不成,這不是夢,娘的鼻子真被霞娘割掉了?
黃貴祿想問,卻不敢問。
黃吳氏疼了片刻,終於被疼得腦子清醒了,目光猙獰,瞪著黃霞娘:“唔唔唔!”
黃霞娘看著不斷掙紮的黃吳氏,平靜的臉上,勾起一抹滿意的笑來。
黃霞娘欣賞了一會兒黃吳氏的痛苦後,轉向吳家人這邊,兩刀下去,割下吳裡長的兩個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