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不餓:“……”
芝麻湯圓快成流心湯圓了,好氣!想哭!這活閻王說話太紮心了!
一桶鬆柏雪水被端了進來,雲不餓咽了口唾沫,求救的看向燕度,就見對方身邊的活閻王開口了:“把他的頭摁進去。”
雲不餓:摁進去?摁哪兒?
下一刻,傀一抓住他頭上的小揪揪,直接把他腦袋摁桶裡了。
雲不餓:咕嚕咕嚕咕嚕——
三七起身走過去,掐了個指訣:“拘!”
鬆柏雪水化為霧氣堵住雲不餓的七竅,三七腳下黑霧彌漫,吊死鬼冒出頭,桀桀怪笑,長舌像棒子似的,直接搗進雲不餓的喉嚨眼。
搗搗搗、掏掏掏、挖挖挖——
穩健如傀一看著看著,臉也發青了。
雲不餓一身胖肉劇顫,他直挺挺的抖了兩抖,下一刻哇的一聲,吐了一大桶黑水出來。
用傀一的視角看來,就是吊死鬼從他嘴裡拽了一團烏漆嘛黑的鬼東西出來。
三七丟了一張到捅裡,對傀一道:“把這桶臟東西提走吧,吊吊會處理。”
吊吊就是吊死鬼。
傀一心有餘悸的將桶拎走。
三七讓南潯替雲不餓解綁,她看著他:“清醒了嗎?”
雲不餓看她的眼神裡又是恐懼又是敬畏,哆嗦著點頭,然後手腳並用爬到燕度身邊,死死抱住燕度的腿不放。
“燕哥!我全想起來了!”
“嗚嗚嗚,有刁民要害我,不是!是要害你啊!”
“那珠子碰不得,那珠子……呃?”
雲不餓眨巴眼。
三七道:“珠子裡的邪咒已被我轉移了,現在該說說看,你是怎麼回事了。”
“轉、轉移了?”雲不餓看看三七,又看向燕度,恍然大悟:“難怪燕哥你火氣那麼大呢,好事好事,我師尊說了,你十九歲之前必須保持童子身,這陽元要是破了,他當初幫你下的禁製也就破了!”
“火氣大好,火氣大大的好……呃……”雲不餓聲音越來越弱,目光若能殺人,他已經被燕度紮成篩子了。
雲不餓立刻轉移話題,一臉嚴肅道:
“師尊這些年雲遊四海去了,五道觀裡隻有我,前些天突然冒出來一個家夥,讓我將這枚珠子送進宮,設法通過皇後娘娘的手轉交給你。”
“那家夥一出現,我就失了智一樣,完全被控製了!”
燕度皺眉,他並不懷疑雲不餓,有三七在,雲不餓撒不了謊。
再則,他和這小胖子的確是舊識,也知道對方的為人,若篤定雲不餓是害他的人,燕度壓根不會留雲不餓到現在,抓到的第一刻就給殺了。
“附在你身上的是翳鬼,這種小鬼會藏於你眼中,潛移默化的影響你的神智。”三七解釋道:“控製你的人長什麼模樣,你還記得嗎?”
雲不餓搖頭。
三七並不意外,她留著那隻翳鬼不殺,也是防備著這一點。
雲不餓暫時被帶了下去,燕度嫌他身上味兒太重,讓給洗刷刷了再帶過來。
“還好我留了一手!”三七雙手叉腰,不給燕度失望的時間,道:“本來我可以直接破掉你身上色骨香的邪咒的,但是我怕驚動對方,所以才扒了你的衣服,親自上手,將邪咒轉移了出來,並沒直接破咒。”
“這樣一來,咱們就還沒打草驚蛇!”
燕度眸子一亮,見她那歡喜模樣,忍不住上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真聰明!”
原本氣氛挺清白的。
結果燕度這一上手,兩人視線一對上,一些不那麼清白的回憶,齊齊湧入兩人腦海。
燕度好像又聽到了自己那該死的、羞恥的喘息聲和藏不住的狼狽。
三七視線不由自主落到了燕度的腰腹。
嗯……
好結實的。
邦邦硬。
就是燕少將軍動輒領兵作戰的,怎麼皮膚還那麼白呢?
因為北邊風雪大,陽光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