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將軍……少將軍彆走……”陳禦史急了,陛下讓你看一眼,你就真的隻看一眼啊!!
燕度要是走了,他還有活路嗎!
“少將軍救命啊,少將軍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燕度神色淡淡:“陳禦史中氣十足,想來離死還早。”
“不早了不早了,少將軍你再不出手,老夫真的要死了啊——”
“早死晚死都得死,怕什麼,下去後想來也不寂寞……”
一句‘不寂寞’差點給陳禦史人乾沒了!
他到現在都不敢細想,壓得他起不了身的到底是什麼!
燕度這嘴啊,不該當將軍,這禦史的位置該給他坐!
燕度才懶得與此人浪費時間:“燕某一介武夫,一不懂岐黃之術,二不沾因果業報,有病治病,有債還債,陳禦史彆找錯人了。”
燕度說完,又想懷帝行了一禮,大步離去。
懷帝也‘沒轍’啊,隻能讓人先把陳禦史抬回家去,就像燕度說的,有債還債,自個兒嘴賤,那就自個兒想法子消債去!
笑話!懷帝巴不得這些嘴賤禦史多吃吃苦頭呢,若非顧忌為君者的顏麵,他第一個跳起來拍手稱快。
陳禦史剛被抬走,燕度就又回來了。
殿內君臣三人盯著他,眼神各有深意。
三七要給薛縣百姓辦喪的事兒,懷帝是早早就收到消息,他也默許了,不過,在陳禦史這件事之前,他對‘因果業報’這事也是存疑的。
世上有的是惡人猖狂享樂,好人蒙難遭殃的事兒,若真有‘業報’,為何還會有這些不公?
可現在陳禦史的‘報應’擺在眼前,懷帝驚奇的同時,要說沒一點忌憚,那是不可能的。
除了忌憚,還有點羞惱。
薛縣之行有多凶險,七公主回來後就在他和燕皇後跟前吹了個天花亂墜,懷帝的臉是被打慘了!
尤其他之前還覺得三七是個泥捏性子,讓燕皇後特意派了個惡毒老嬤去教人家怎麼欺負人……
就……需要教?
她哪是泥捏的,她把彆人弄成泥捏的還差不多!
還有他派去的暗衛,怕是一早就被那丫頭發現了!
懷帝擺了擺手,秦閣老和齊尚書都極有眼色的退下了,等殿內隻剩他和燕度兩人時候,懷帝才開口:“對朝廷命官下手,你府上那個丫頭簡直膽大包天!”
燕度即刻半跪下去,為三七陳情:“陛下,都是因果業報,三七縱有能力,也乾涉不了因果!”
“她乾涉不了因果?哼,朕瞧著她能力大著呢!”懷帝麵沉如水:“連朕不也被她耍的團團轉。”
燕度雙膝跪了下去,“三七從未隱瞞過什麼,她的一舉一動,皇伯父不也一清二楚嗎,何來的戲耍。”
換做旁人敢這麼和懷帝說話,早被拖下去打板子了。
懷帝麵上怒意不笑,眼底卻滑過一抹狡黠,嗬,臭小子,上套了吧。
“哦,從未隱瞞嗎?”
“如此說來的話,這信上說的也是真的咯?”
懷帝丟給燕度兩張秘信,上麵的內容赫然是:
——少將軍欲求不滿,郡主渾然不覺……
——扒一扒少將軍被明華郡主識破的真麵目……
懷帝似笑非笑盯著耳朵紅冒煙兒的好大侄:“燕少將軍的真麵目是什麼?皇伯父實在是好奇的很啊~~”
燕度:“……”皇伯父你是無聊透頂了是嗎?
“過去朕當她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性子,現在看來,她那性子也不是個會被欺負的,也算配得上你。”懷帝雙眼放光:“你倆此番在薛縣也算立下大功,朕就做主替你倆賜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