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吊飄在山楂身邊,對著她耳朵一陣嘿嘿吹氣兒~
好玩好玩,這個人又要給皇帝老兒瞎寫‘話本子’了~多寫!快寫!吊吊愛看~
……
三皇子府。
五皇子帶著大筆白花花的銀子就上門了。
三皇子年長五皇子六歲,雖是兄弟,但兩人容貌並不相似,他容貌更似其母:馮婕妤,一雙狐狸眼配上一張笑唇,瞧著好親近好說話,可那雙眼裡心思太多,不似五皇子這般,什麼情緒都擺臉上,極好看穿。
麵對送上門來的銀子,三皇子這回卻沒一口應下。
“五弟,你上次的本金,三哥還沒還你呢,你此番又帶這麼多銀錢來,三哥也吃不下啊……”
“三哥你誤會了,弟弟今兒是找你兌金子的。”五皇子一臉憤慨:“天殺的燕度,他欺人太甚!”
三皇子眸光微動:“這是出何事了?”
五皇子臉也不要了,不管還有下人在場,直接寬衣解帶脫褲子。三皇子臉都僵了,趕緊阻止他:“五弟!體統!體統!你這是做什麼?”
“給三哥你看我的腚啊!我的腚都被燕度給打爛了!”五皇子言語間的恨,純粹是真情流露:“我就是讓少將軍去嚇唬了一下興國郡主而已,他脫了我的褲子,把我摁在地上抽!”
“他抽了我一頓不說,還去母後那邊告狀!我又挨了一頓抽!”
“這還不是最氣人的,他居然把少將軍綁走了!那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親兒子啊!”
三皇子:“……”把狗當親兒子,你可真出息!
這個狗親戚,他可不認。
三皇子嘴角扯了扯:“然後呢?”
五皇子紅著眼:“然後還用問?他個土匪綁了肉票找我要贖金啊!銀子不要,就要金子,說什麼要給興國郡主打一座黃金屋,送給她當喬遷禮!”
“你說他這不是訛人嘛!!”
三皇子眼角又是一抽,“的確是訛人,你怎不告知皇後娘娘……”
五皇子眼神幽怨:“告訴我母後?燕度已經去告狀了啊,三哥你是沒認真聽我說話?”
三皇子:“口誤,你怎不告知父皇……”
五皇子笑了:“然後父皇再把我打一頓?父皇多偏心他,你還不知道?”
三皇子沉默了。
懷帝對燕度的偏心和縱容,那是親兒子看到都眼紅的地步,五個皇子,除了太子沒因為燕度吃過教訓,剩下四個多多少少都因為燕度挨過訓。
雖說五皇子今日的舉動看似合理,但三皇子依舊懷疑,他畢竟做賊心虛,更何況這事還牽扯到燕度和那位興國郡主。
三皇子剛要拒絕,他府上的幕僚就在外間露了個臉。
三皇子借口有事,讓五皇子稍等,然後就出去了。
外間,三皇子皺眉問幕僚:“何事?”
“殿下,婕妤娘娘派人遞了消息,舅老爺的虧空,還差一些。”
三皇子臉都黑了,咬牙切齒道:“還差?他是不要命了是嗎?本殿下替他補了多少虧空了!母妃她……”
三皇子朝前廳的方向看了眼,眸光陰晴不定:“太趕巧了些,本殿下正缺銀子,老五這冤大頭就送上來……”
“告訴母妃那邊,讓她再等等。”
“殿下,怕是等不得了。”幕僚緊張道:“剛收到消息,刑部那邊好像收到了什麼風聲,齊尚書突然跑去戶部查江南鹽稅的賬……”
三皇子的臉徹底綠了。
他舅舅就是江南的鹽道使,這一年下來他利用青蚨錢,補上了江南鹽稅的虧空,現在戶部年底的清算已結束,隻等今年過去,他就可以將放在戶部的青蚨錢取出來。
偏偏這節骨眼,他那好舅舅又來拖後腿!
三皇子深吸一口氣,重新回到前廳時,已換上了笑臉。
“老五你啊,可真會給為兄出難題,行吧,你要換多少黃金?”
“不多不多,就換個一千兩黃金便可。”
三皇子抿唇,“燕度不是要建什麼黃金屋嗎?隻找你要一千兩黃金?”
五皇子:“少將軍雖然是我養大的狗子,但燕度也不能張口要萬兩黃金吧?那我還不如找父皇告狀,讓父皇錘死我呢。”
三皇子:“……”
人甚至不能共情不久前的自己。
半炷香前,他還想著怎麼拒絕五皇子,現在他卻是鬱悶五皇子怎不多拿點銀子來換金子了!
舅舅那邊的虧空還得補上六千兩黃金,如此一來,他隻能鋌而走險,早早把放在小五手裡的青蚨錢提前取走了……
五皇子讓人抬著滿滿當當的黃金就走了,坐回馬車上後,他瞬間變臉,他一手揉著膝蓋,一手揉著腚,惡狠狠道:
“楚契,給小爺等著!這回不讓你屁股跟著開花,小爺跟你姓!”